,道友最好也不要去。旁边的江道长倒是冷冷补了一句一来那是妖怪,真正的妖怪,无派无系,若真掀起大浪,天翁再怎么样也会派遣摩下真君前去镇压。二来那是妖王,真正的妖王,道友在成真得道之前,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她倒是难得说这么多话。
林觉一听,觉得有理。
多谢。
便告辞了。江道长说着,对他们行了个道礼,二位道友,若是有空,多来真鉴宫坐坐喝茶。
一定。
林觉回礼说道。
一定!
师妹同样回礼。
一定!
狐狸在旁边跟着学。
冷不丁被彩狸抱摔在地。
一时只剩林觉、小师妹、罗公、樊天师和潘公几人,出酒楼穿过小巷,
慢慢往回走去。
师兄你知道吗?你走的第二个月,二师兄就在山下收了个徒弟,是大师兄先看见的,被卖的一个小孩儿,说是天资不错。那小孩儿和季阳季阴两个一样,还挺聪明好玩的,但比他们还小。
师妹也想收一个吗?
?怎么这么问?
我也不知,随口一问,大概是觉得你对徒弟挺有兴致的吧。’
是吗—.
小师妹一愣,陷入深思收个也好,山中孤寂,人生漫长,总得设法打发一下时间。林觉说道,不过须得看好品行,品行还在天资之上。
没有想过—.
不急,余生还长。
对哦!师兄们还在山,说要过完这个年才回去,我是来找你的,师兄可要回去?
先静处几天吧—.
林觉说着一顿,转过身去,见罗公一如既往的沉默的跟在自己身后,一双眼晴习惯性审视街边,而樊天师和潘公也跟在身后,默默听自己和小师妹谈话,便开口问:
罗公何时离去?
罗公抬头看了他一眼,十分干脆:就等道长回来道别了。
林觉一时语塞了下。
相处数年,自然是会不舍的。
不过如今的京城,如今的朝廷,似乎也无法再将罗公留在这里了,自己也没有理由请罗公留在京城。
他该有他更广阔的天地。
罗公走时,定要与罗公饮一杯送别酒。
自然。
罗公神情平静依旧,只是眼神有些感慨。
说着顿了一下:
对了。三个月前,我们回到京城,那个姓吴的令史还有礼部的郎中、
侍郎、尚书便都来了,赏赐也都放在了阁楼下的诸物室中。”
可有黄金千两?
本来他们说目前国库空虚,黄金短缺,难以凑足千两,问是否可以用别的代替,不过你没有在,我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过了几日他们便又凑足黄金送过来了。
那就好。林觉松了口气,别的东西,罗公便都带走吧,不说路上盘缠与今后花销,权当是当个稀奇物件,拿回家中做衣服饰品。
罗某也是将门世家,虽说名声没落,但在西北也算颇有家资,岂会缺少这些?
走回院子中时,心已彻底静下来。
林觉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静室,吹了一口气,吹走屋中浮尘,拿起蒲团放到桌案前,盘坐下来。
心念一动,取来古书。
将之翻到最新一页。
果然有一页空白,空白却又闪着金光。
这次林觉没有不管它了。
便见他取出砚台墨条,就化此刻冬雪为水,细细研墨,思索许久,这才提笔蘸墨。
上好的徽笔,笔尖触纸,立起神异。
一个个字出现在上面灭魂术,索魂灭魂之法。
大姜景平年间,西北有豹妖作乱,擅长移魂术,害人无数。有道人道号偏山,年轻时家人受其所害,立志报仇,用七十年寻仙问道,七十年间矢志不移,醉心于此,参照道释二家安魂咒、香火神道拘魂令魄之法,终得移魂类法术的破解之道。
此法可破移魂术,亦可破豆兵、聚石成将等法术,却不止于此。
初学者可索残魂小鬼,施术灭杀,再修可从道人妖精身上索来魂魄,修至高深,神灵大鬼亦可灭杀。
林觉提起了笔。
这是介绍。
而从这时开始,他已不再是这本古书单纯的使用者、传承者,也成了作者的一部分,为其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