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那小半拉子已经被黑瞎子啃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后来,那地方就被人叫做黑瞎子哨了。
众人白天在木排上也挺累的,这会儿吃饱喝足,身上都犯懒。
排卧子远离集镇,也没啥娱乐项目,除了睡觉还能干啥?于是一众排伙子各自收拾了东西,回花棚睡觉去了。
曲绍扬跟大柱子、二毛,还有俩排伙子住在一起。
四月初天气乍暖还寒,那花棚各处透风,人住在里面,冻的瑟瑟发抖。
江水涛涛,江风阵阵,远处似乎还有狼的叫声。
这样的环境里,众人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响起鼾声。
大柱子晚上多喝了两碗汤,睡到半夜的时候有些忍不住了,就想起来解手。
他这刚坐起来呢,就听见外头似乎有“喀哧喀哧”的动静,这小子胆儿挺大,就从花棚里探出身子,朝外头打量。
四月初,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勾,四周黑漆漆的。
可大柱子却清清楚楚的看到,锅灶前正蹲着个女人,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块儿咸菜,正在那儿啃呢。
再仔细一看,那小媳妇还挺俊,梳着齐眉小刘海儿,穿着一件格子花袄,两只眼睛铮亮,夜色下一闪一闪的。
大柱子忽然回过神来,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家,哪来的小媳妇啊?怕不是山里的精灵吧?
吓得大柱子嗷一声儿,就喊了出来。
那女人愣了下,噌的站起来,飞快的就跑了。
“咋回事儿?半夜三更的谁在那儿瞎叫唤?”
大柱子这一声儿,惊醒了众人,有人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