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子吃赛太岁胡三爷饭的,你敢太岁头上动土?”黑瘦的汉子毫不相让,十分硬气的说道。
一听是赛太岁的靠,后头那人就不吭声儿了。往后退了两步,让开路。
黑瘦汉子上前接了李永福手里的生死文书,在上头盖了手印儿,随便把文书一扔。
然后手握开更棒,一蹦一跳的在水中浮木上疾走。
到了垛山跟前儿,仔细打量眼前这一座垛山,试图从中找到关键的那根木头。
也不知是他观察的太专注,忘了脚下,一个不留神,“对缝儿”了。
人被挤进了木头缝儿里,直接碾成了肉片。
水下浮起许多血水,一些碎肉和几根骨头。
挑垛开更便是如此,生死文书一签,搏命只为胜天半子。
成了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享受,不成,骨肉碾成碎泥,葬身江底喂鱼。
见那黑瘦汉子出事,安上一片唏嘘,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许久没人敢出声。
李永福一看,更着急了,赶忙大声喊,“四百五十两,四百五十两了,有没有敢来的?”
折进去一个人,这开更的价码儿就得涨,要不然没人肯干。
一听涨了五十两,众人又有些意动,人群里走出来个三十多岁、膀大腰圆的男人,高声喊道,“俺来了。”
方才拦黑瘦汉子的那人,又站出来了,“你是哪山的叫驴?”
高个子男人瞅了对方一眼,恶狠狠道,“吃霸天虎黄爷家的饭。
瞅你这德行,跟个鸡崽子似的,当心我把你两条腿打折,撅吧撅吧插屁眼子里当烧鸡卖。”
此话一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