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只觉胸内气血翻腾,一时之间双眼发黑,嘴里只说了一句话:“莫非我真不是岳飞之敌手吗?”
说罢口吐鲜血,往后便倒。
“快!救都督!”
黄盖大惊,忙挺刀骤马,令左右军士扶起吕蒙,却是早已昏迷不醒。
眼看两面兵马尽皆呐喊奔走而来,黄盖无奈,只得令三军望东而走。一路上,裴元庆、杨再兴二将率骑兵来往游弋阻击,江东兵马渐渐稀少。
走不到三里路程,两旁兵马又出,却尽打着武字大旗。
“老贼哪里走!”
武松手持一对大刀,催马杀出,扬起大刀怒骂道:“今日我就要为兄弟报仇!”
说着纵马杀入江东军中,抬刀便砍。
“匹夫休得猖狂!”
黄盖怒斥一声,抬刀来战武松,不几个回合,黄盖心中发慌,又恐怕吕蒙在乱军之中有所闪失,只得且战且走。
武松率军也不过分追赶,只远远远看着已不足八千的江东军狼狈逃窜而走。
黄盖、丁奉二人引军退走一路上,江东军逃走者不可胜数,尽管黄盖连杀几十名逃走士卒,但是人心尽散,岂可遏制?
忽然转到一处山坳,有识路士卒指着前方道路道:“前方号曰杀虎口,距离新都已不足二百里路程。”
此时吕蒙已经悠然转醒,闻听此言,便要登高查看地形。
在众将搀扶下,吕蒙高登山头,一眼望去,只见杀虎口阵阵杀气腾天,虽然无半点人马迹象,却端的是一派肃杀景气。
“真个是好去处。”
吕蒙长叹一声说道。
黄盖、丁奉二人也跟着爬上山来,看了道:“前方恐怕必有埋伏啊!”
吕蒙道:“此去新都仅此一条路,若是绕路,恐怕还需绕路三百里以上,如之奈何?”
说着,只觉心中悲愤难平,长叹道:“我受公瑾赏识信用,临终举荐我为大都督,可短短不足一年,我竟功败垂成,到了如今地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黄盖劝道:“都督不必过于悲伤,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休说是都督,就是公瑾,也……”
说着,黄盖自觉语失,便不再言语。
吕蒙长叹一声道:“岳飞真乃是有鬼神不测之机,其帐下文武济济,我非敌手!”
说着指着前方道路道:“前方必有岳飞埋伏,我们这一干人马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我不忍如此,尔等可对将士们明言,若不愿追随者,任其离开!”
正说话间,只听得后边一阵马蹄声,几名江东士卒引着一名荆州信使来到山下。
“都督!这信使乃是从前方杀虎口来的!自称是奉了龙武卫将军刘裕之命。”
士卒禀告道。
“请他上来吧。”
吕蒙道。
不多时,在士兵的带领之下,一名使者便来到了吕蒙的面前:“拜见都督。”
“岳飞果然在前方伏有兵马等我吗?”
吕蒙问道。
来使道:“岳都督特意令将军刘裕在前往杀虎口恭送将军回归江东。”
“哦?”
吕蒙冷笑道:“岳飞真的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使者跪在地上,连声道:“其实在此战之前,我家都督就已经说过了,他是荆州的都督,将军是江东的都督,虽然职责不同,但是却都是大汉的臣子。他实在不忍杀害都督……”
“够了!”
吕蒙大声打断了使者的话:“谁让他如此假惺惺地充好人!天下人谁不知道岳飞胸藏奸诈、诡计多端!他让你来,无非是为了羞辱我罢了!”
说着便命丁奉将使者乱棍打下山去。
“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黄盖看着吕蒙问道。
吕蒙沉思片刻,道:“既然杀虎口早有埋伏,我们不从那里过,绕路!”
说罢,即令后队改前队,望山后暂退。
还未走出三里地,就看到后方烟尘大作,一员将带领一彪人马飞也似赶奔而来,口中大呼道:“江东鼠辈!我家都督如此好礼相待,你等如此不知好歹!要尝尝某手中这碗枪吗!”
说着,纵马直杀到面前来,横住枪厉声道:“贼将早早归顺!”
“刘裕!”
吕蒙本有伤在身,此刻被两名士兵搀扶走出阵来,大声道:“你明明派了使者来,说要送我回江东,如何又来相逼?”
刘裕笑道:“你们若是刚刚听话,从杀虎口过,我自然要奉将令送你们!可尔等实在是不识好歹!便休怪我无情!”
说着便操起掌中长枪来杀吕蒙,吕蒙大惊,被士兵急忙护卫而退。黄盖、丁奉二将慌张来战住刘裕。
这二人俱已受伤,又岂是刘裕敌手?没几个回合,丁奉被刘裕一枪打在胸前,狼狈落马,被刘裕部下将领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