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维斯河摔在沙滩上后,虚弱不堪陷入昏迷的她被当地渔民发现。
一开始渔民们还以为她是溺水的可怜少女,是从某位贵族家里逃出来的纳德鲁人奴隶。
由于女性纳德鲁人普遍姿容出众,维斯的贵族偶尔也会向琥珀港的奴隶商人们购买纳德鲁人作为仆役。
可当渔民们将她翻个身准备施救时,却看到了她左脸颊上那道可怖的黑色裂隙。
惊慌失措的渔民们找来了当地神父。
神父通过圣光,感应到了裂隙中逸散的死亡气息,认定她就是一名邪恶污秽的魔女。
昏迷中的她被五花大绑,在昏迷中接受罗兹港市议会与全体市民的审判。
陪审官用树枝撑起她的右手,捏着喉咙用尖锐的假声替她承认罪行:渎神。
最终,她被判处火刑。
在狄厄瓦斯大陆,人们普遍相信,唯有火焰能净化一切邪恶与污秽。
当脚下的薪柴逐渐燃烧,火刑架上的她艰难地抬起眼皮。
看着四周破口大骂的民众,看着铺天盖地的臭鸡蛋向自己袭来,感受着脚下沸腾的火焰......
她失去血色的唇瓣无力张合,想说些什么,却连发声的力量都没有。
最终她绝望地闭上双眼,静静等待命运的火焰吞噬全身。
可等了好一阵,她却发现自己仍然还活着。
低头一看,火焰竟然还在她脚下打转,甚至连她洁白的裙摆也依旧完好无损。
她甚至觉得这火焰暖洋洋的,烤着脚心还挺舒服。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夹杂着浓烈的酥麻感从脚心一路向上延伸。
小腿肚、大腿根部、小腹、心脏、咽喉,最终直抵大脑深处。
嗯~
随着一阵悠长婉转的呻吟在营帐中响起,娜塔莉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脸担忧的爱尔菲特。
“娜塔莉,你终于醒了!”
爱尔菲特看到好友终于睁开了眼,难掩激动地抱紧了娜塔莉。
“等等...爱尔菲特?你这是...”
娜塔莉被眼前的情况搞得有些懵逼。
自己不是被绑在火刑架上接受审判吗?
好像还发出了极其销魂的呻吟?
还被围观的民众全听到了?
自己还没嫁人呢,往后这还怎么活?
可这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好像也不是假的。
所以,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梦?
是了,肯定是梦。
那就好,应该没人听到了我的呻吟。
但左侧传来的悦耳女声击碎了娜塔莉的侥幸。
“姐姐,这位魔女在睡梦中都能叫这么大声呢,被汲取魔力真就这么舒服吗?”
“我不知道......”
娜塔莉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左边,正对上薇蕾塔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双眼。
“你...你们...你们都听到了?”
短马尾少女骑士嘴角浮现一抹坏笑,就连她脸颊上的小雀斑似乎都透着一股古灵精怪的味道:“听到了哦,你叫的声音比爱尔菲特阁下还大呢。”
姐姐凯西娅则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金褐色的高马尾也随之微微颤动:“嗯,我也听到了,不过放心,营帐周围都已经清空了,没有其他人听到。”
呜呜...
娜塔莉将脑袋埋入好闺蜜爱尔菲特的肩膀,蔚蓝色的长发如水母触手延伸开来,将她彻底包裹。
爱尔菲特松开怀抱,好言安慰:“别在意,你先感受一下体内的黑色魔力,应该有所减少。”
黑色魔力?
对了,我动用魔力赶路,冒着身体彻底崩塌的风险,是为了接受幼龙的治疗。
我现在意识清醒,肯定是已经接受过治疗了!
被闺蜜这么一提醒,娜塔莉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她收回头发,仔细感知着遍布体内的黑色魔力,很快发现脚心处有了一小块空缺。
脚心?
等等,我在梦中感受到的火焰,其实是幼龙在为我接受治疗?
而我之所以会发出那害羞的呻吟,也是因为接受了治疗?
听那女骑士的说法,爱尔菲特在接受治疗时,也会大声呻吟?
看着好闺蜜炽热的火红色瞳孔,水月之魔女突然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嗯,不愧是我的好闺蜜。
而爱尔菲特依旧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有减少吧?”
娜塔莉点了点头:“嗯,真的减少了,这种感觉太新奇了,就像重生一般。”
“太好了,娜塔莉,太好了!”
爱尔菲特再度抱紧了闺蜜,她们两人终于摆脱了该死的诅咒,共同迎来了崭新的人生。
这时,略带稚嫩的男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