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笑脸一收,严肃的问道。
他虽偷奸耍滑,但在大事上也是绝对不会含糊。
如果,他真的是无半点实力,怎么可能被两轮帝王所倚重呢?
他能喜提千古第一奸臣,其中有一半是世家文人的功劳。
在武则天当政时期,他可是成为了武则天对付世家大族利刃。
不遭世家的仇恨才怪呢。
“当然,无非就是血溅疆场罢了。”
王方翼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你现在便随我上车马而去,今日便如你所愿。”
许敬宗未入大堂,而是转身便走。
王方翼点了点头,已然猜到了什么。
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压抑。
终于迎来了战机。
“不需要带上战器了吗?”
大唐的府兵制,并未彻底改革你,一些战器还是需要亲自配备。
“此次行动,乃是绝密,为了不走漏风声,王少将军,还是随我一同离去吧。”
许敬宗摇了摇头,并同时加快了步伐。
而另一路的房玄龄,也并没有闲着,以监国大臣身份,夺过了长安城的所有布防权责。
对所有的城门实现了戒严,驱散周遭百姓,让一切的无关人员远离。
两军对垒,就如此的紧张。
叛军的营帐之中,也是严于防守。
程公颖是无比的小心,哪怕是有了唐俭这个护身符,也没有半点的放松。
他依然让兵卒进行巡逻,时刻关注长安城的动态。
夜幕缓缓降临,使得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变数。
而与此同时,这漆黑的夜色也为各种可能性打开了大门,让人难以预测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在这样的夜晚,兵阵突袭之事时有发生。
尤其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为突然袭击提供了更多的隐蔽性和杀伤力。
就算明知敌方有可能前来偷袭,由于夜间视野严重受限,想要提前做好布局以应对敌人的进攻却绝非易事。
这无疑给防守一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此刻,在长安的城楼之上,房玄龄正静静地伫立着。他的身姿显佝偻了不少,神情凝重地凝视着远方。
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身披战甲的王方翼、李德謇以及李德奖。
他们此时雄姿英发,正当年少,与房玄龄散发出的迟暮之气正好相反,是一种勇往直前的锐气。
房玄龄的目光越过重重黑暗,径直投向远处叛军的营地。
只见数里之外,无数的火光连成片,将那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冲天际,甚至能够照亮方圆一里之地。
如此壮观的景象,显然并非偶然形成,而是叛军有意为之。
他们通过这种方式,不仅可以照明自己的营地,同时也起到了警示作用,有效地阻止了唐军趁夜前往袭营。
过了片刻,房玄龄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来面向身后的三位将军。
他的眼神先是依次扫过王方翼和李德奖,最终定格在了李德謇的身上。
“几位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在征求三人对于破敌之策的意见,
但实际上,房玄龄是在询问,李靖对于这场战役,是否有布置。
毕竟,论战略部署,他还是不及李靖,但也不能说他不行。
当前的唐朝,战略布置,又有谁能及之。
房玄龄同样也是文武双全,其战略眼光也是非常的独到。
若是,李靖未有战略部署,那他也只能亲自部署了。
“叛军势大,我们不能以硬碰硬,突袭本是出奇,末将以为应该在午夜时分,发起攻击,那时正是人们最疲惫之时。”
王方翼率先发言道。
在李德謇有意推脱之下,王方翼成为了主将。
也可以说,他们现在并不分主次吧。
“不错,叛军接连奔波而来,一路劳累,到午夜时分,肯定也都会陷入到了熟睡之中,纵使未入睡,到了那时,反应也会迟钝,王方翼将军此间议,属实不错。”
房玄龄点了点头,这也是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的时间段。
算是阳谋,就算是知道,也防不胜防。
“李德誉和李德奖两位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房玄龄接着继续问道。
王方翼所言,并非奇策,想要在这样兵力悬殊之下,彻底击垮叛军,需要的是奇计。
“王将军方前说的对,我们现在兵力薄弱,不能直击之,唯有取巧。”
“国公请看!”
李德誉上前一步,手指向了叛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