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瞬间的变化,便将玄女面上那股生人勿进的寒意瞬间瓦解。
一时间,九天玄女整个人都因此而显得生动了几分,精致的面孔上也生出了几分娇俏,倒显得她更为明艳动人了。
闻言,西王母则微微侧身,转向了九天玄女的方向。
“哦?外界的传闻?”
“本宫却是不知,外界究竟有哪些传闻,又传咱们这位齐虞道友有哪些个特别法?”
西王母的表情似笑非笑,话语间不乏有着打趣之意。
毕竟,玄女这个她亲自认下的妹妹,平日里绝非是好奇心重的人,正相反,在九天玄女为西昆仑治军、领兵之时,其往往最是严肃不过,在大多数时候,都全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今日,她居然也会主动问起另一个人?这倒是让西王母觉得奇了。
而对此,九天玄女却并不以为意,完全不在乎西王母的打趣。
她之所以会问起齐虞,乃是因为无论是之前齐虞赶赴瑶池,与西王母初会的那一次,还是不久前玉虚宫的那场论道,自己都不在西王母的身边,一直领兵在外。
也因此,对于齐虞这个被西王母屡次提及的瑶池新盟友,九天玄女是完全不熟悉的。
可作为未来关系紧密的盟友,彼此之间若都是完全陌生的,那又谈何结盟,交托信任呢?
因此,她才向西王母提起了这个问题。
至于,她的问法或许显得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九天玄女从不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且在她看来,听到了些离奇的传言之后,她来找西王母求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且此地并无外人,那这还有什么要紧的呢?
不过,见西王母一直看着她,却久久没有再度开口,九天玄女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还是继续说道。
“外界的传闻,说来还是颇为夸张的。”
“在那些散修口中,咱们玄门新晋的这位神仙之祖,实在已经是位大神通者一般的人物了,当日是踏着虹光就降临在了昆仑之上,一步入玉虚,令三位天尊都为之震骇。”
“最要紧的是,那龙庭广元想要找这位齐虞道友的晦气,却被后者一袖扇翻,再起不能,之后便是烛龙天尊出手,也与其相持不下,最终只能无奈认栽。”
此刻,九天玄女复述起了自己在赶赴东昆仑之时,在昆仑地界之外所听到的某些谣传,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的,乍一听竟真好像有那么回事一般。
而听着九天玄女此时的复述,西王母面上先是漫不经心,随即开山变得有些错愕起来,听到了最后,甚至面色都有些涨红了,这倒不是气的,而是在憋笑。
“哈哈哈哈!”
“一袖震翻广元那厮,连烛龙皇都奈何不了分毫……哈哈哈哈!”
在九天玄女终于将这一整个故事复述完毕之后,西王母终于也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就笑了出来。
甚至于此刻,她整个人都因此而笑得花枝乱颤,一时间,竟都有些止之不住!
见此,九天玄女一时也不应该作何表情,但外界的传言的确就是如此离谱,都在传这位齐虞道友乃是天道垂青的气运之子,不仅跟脚极其高贵,且来头也甚大,就差直说齐虞乃是天帝太一氏的私生子了。
其中大部分离谱的言论,九天玄女其实也完全不相信,只是震退广元道君这个,她是觉得有些可能的,可惜,如今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谣传罢了。
见西王母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九天玄女一时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是有些太蠢了些,最终还是涨红着脸说道。
“好了阿姊,莫要再笑了!”
见九天玄女面上羞红,已然真的有了几分恼意,西王母自然也是迅速收敛了起来,身为大神通者,又岂会没有这点自控力,适才也不过是为了调笑玄女才刻意为之罢了。
此刻,西王母瞬间正色,随即才再度开口道。
“不过,这样的事,倒像是那边的手笔。”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捧杀?”
“是以为三位道兄看不出,还是觉得那齐虞道友是个傻的?平白只让人觉得有股小家子气,真是白瞎了那所谓的纯阳帝命。”
西王母这般评价着此事,而她口中的“那边”,指的自然就是东王公那一方的阵营。
也唯有东王公一脉,如今与齐虞的不睦已经几乎要完全公开了,能做出此等腌臜事的,除了那一脉,西王母完全不作他想。
倒是九天玄女,此刻反而有些迟疑了。
“可纵使这般,玄门上下又没有傻子,又有什么作用呢?”
“难道,是生怕别人看不清此事有幕后黑手在推动?”
对此,西王母反倒是笑着摇了摇头,道。
“所以,那边才特意牵扯上了广元那厮和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