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出手后换回块钱,97.3块钱的零头,李向东四人直接按照分成比例分了,剩下的钱全在塞满咸鱼的三条麻袋里藏着呢。
火车人员密集,乘客们成分复杂,身边有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就是睁着眼睛睡觉都不过分!
哪怕是列车员休息车厢不让外人进入,可万一呢?还有那些可以随意出入的工作人员,这些人就可以信任吗?
这不是三五百块钱,也不是一两千块钱,这是一万九!
小半辈子撂地摊的蛐蛐孙,可以说是李向东这个四人小团体里家底最殷实的,但他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
关键是李向东三人因为工作的原因,还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
提心吊胆不放心的蛐蛐孙,只能蹲在休息车厢的门口,充当最后一条防线...
蛐蛐孙拉着李向东和侯三两人走到一侧,轻声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什么不回去休息补觉的原因。
李向东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劝阻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毕竟那笔钱的数目确实比较大,而且那是他们四人共有的钱财。
他仔细琢磨了一番,随即开口道:“这样吧孙叔,只要是我和侯三回来,或者到阿哲换班休息的时间,您就不用在门口守着了,如果我们三个都在工作,那就只能麻烦您受受累了。”
强打着精神的蛐蛐孙,掏出烟点上一根,他猛抽两口后吐出嘴里的烟雾,摆了摆手。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咱们伙儿的事情,该叔出力的时候,叔肯定不会含糊。”
李向东笑着点了点头,“那现在我们俩回来了,您快回去补会儿觉吧,等我们俩要去工作的时候,我们再去喊您过来。”
“你自己来,要不就让侯三来,甭一起过来找我,中间可不能有空档,叔就怕万一,真要是有万一,咱们爷四个全特么得哭死。”
“还有阿哲也是,等会儿你们俩碰到他了,让他给我一份他值班的时间表,这样你俩工作,他自己回来的时候,我看着点提前过来接他的班。”
蛐蛐孙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漏洞,全都给打上一个补丁,这样要还是出了岔子,那他也就认了,这说明老天爷都不让他们赚这份钱!
“行,听您的,您快回去休息吧,别再把自己给熬坏了。”
李向东笑着抬手帮蛐蛐孙按了按肩膀,这几天可着实是把蛐蛐孙给累坏了。
这年头的火车和后世不一样,没有什么舒适度可谈。
从京城到闽省,整天两天两夜都在噪声和颠簸感中度过,这对于第一次坐火车的蛐蛐孙来说就是煎熬。
再加上下车后又跑了一趟泉州...
李向东现在都有点担心,一旦等他们到了京城,麻袋里的钱安全送到家。
没有休息好,并且心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蛐蛐孙,心里的一口气卸下来后很有可能会生病。
“行了,你甭按了,我回了。”
蛐蛐孙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踩灭,背着手往硬卧车厢走。
“孙叔,记得多喝水,我娘说了,出门外在多喝水,小心上火。”
侯三大声嘱咐了一句,蛐蛐孙回头看向他笑道:“还上火呢,我现在都感觉整个人泡在水缸里,身上黏黏糊糊的,我现在都恨不得长双翅膀直接飞回京城去。”
蛐蛐孙说完迈步快速离开,侯三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还长翅膀飞回京城?您就算是真长出来双翅膀,顶了天也最多是只脑袋没毛,胖到飞不动的老家贼。”
侯三嘴里嘟囔的话,一旁的李向东听到了,“侯三,你...算了。”
李向东咽下嘴里的话,翻了个白眼后不再搭理他。
侯三这货说教两句是不管用的,就是之前他喊高新民为老高,当时李向东也劝过,结果就是没用。
什么时候侯三心里想的多了,当着蛐蛐孙的面时顺嘴秃噜出来,然后被蛐蛐孙收拾一顿,他才会彻底老实。
“东哥,你喝水不?”
“喝,你帮我倒点吧,多谢了。”
李向东躺在床铺上,闻着咸鱼干闭目养神。
他虽然也觉得空气里水分比较大,湿乎乎的,可他还能适应,十月份的闽省对与北方人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这要是早几个月过来,那才有的受呢。
休息过后,李向东喊醒补觉的侯三去洗脸醒神,侯三回来后他则起身来到了硬卧车厢。
看着衣衫不整,侧身躺在床铺上,撅着屁股,歪着脑袋,呼噜打的震天响的蛐蛐孙,李向东丝毫没有犹豫的把他给摇晃醒了。
扰了蛐蛐孙的清梦不打紧,可要是他不把蛐蛐孙给叫醒,估计事后蛐蛐孙能跟他发火,即便他是好心也不行!
“东子,你和侯三要工作了?”
“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