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在取保候审期,一脚过去或者能泄了怒气,可也会彻底毁了自己。
悍匪也会恐惧,毕竟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但张子强太愤怒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不给对方一个教训他不甘心,手握档位,他挂回了空挡“老子就在这儿等着,有种她就待到天亮。”
他不敢过去,可女保镖也不敢过来呀,他就在这儿蹲着,堵他。
但那只是张子强的一厢情愿。
那不,张子强拿起水瓶才要喝,只听一阵划破天迹的爆裂声,机车已然迎面撞了过来,前胎抬起的瞬间整辆机车已然驶上他的宝马车。
川崎的自重和加速碾压下,宝马车的顶棚都在碎裂中。
所以她不但敢过来,而且是骑在他的头上,碾着他离开的?
但等张子强咒骂着调车头,要追的时候,她的机车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了。
怒火攻心,张子强一把攥紧矿泉水,水喷了一脸。
淋了一脸的水,他更愤怒了,但是偶然回头,就见打着石膏的手下他竟然在笑。
他还能笑得出来,张子强立刻就在手下的石膏上捣了几拳头。
再一把摁上喇叭,车在0点的大街上疯狂鸣叫。
“臭女人,不能杀你,我就是猪,是狗,是畜牲,我猪狗不如!”张子强吼说。
这誓发的也太毒了,手下安抚他“老大,消消气,快消消气。”
他其实也没有想非要在今天杀掉陈柔,只是因为被关了太久,憋闷,趁着夜里出来兜兜风透口气,顺便再去踩一下点,看看陈柔待的地方,好方便以后下手的。
可出来半晚上,他被陈柔带着满香江溜了半晚上,又累,又疲惫又生气。
回家太晚,还被太太怀疑他是不是跑出去嫖了,又恰恰张子强正在愤怒中,那方面的功能就不行,他太太一试,发现他不行,也生气,于是抽了他一巴掌。
张子强颓然坐到床上,虽然他也厌烦聂钊。
但是,今天他总算能体会聂钊在面对那个又美又妖,又野又悍的女人时的筋疲力竭了,天啦,那个女人也太辣,也太磨人了,聂钊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不过这时张子强还只是单纯的愤怒,沮丧而已,不觉得有什么大事。
但是第二天一早,先是一大清早的,张处长打电话来臭骂了他一通,问他为什么不安生待着,紧接着就是,&nbp;所有的报纸,铺天盖地,报道他昨晚的出街。
所以他气势汹汹出门,不但被个女人欺负了,还被狗仔拍下了全过程?
这一串叫张子强眼花缭乱的花招,打的他差点没脑溢血,猝死当场!
……
大清早的,明叔亲自带着报纸上楼,见了手下也是个个点头,春风洋溢。
太太起床向来早,这会儿正在亲手给小阿远穿衣服。
虽然看上去很有爱心,但其实她的母爱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因为阿远的衣服总共三颗扣子,她扣错了两颗,裤子还是穿反的,屁兜在前面。
不过虽然妈妈的母爱就像诈尸,时有时无,但阿远很开心,一直在跳蹦蹦。
明叔让奶妈把孩子抱走,笑着展开报纸说“太太,昨晚张子强出街,全程被拍。”
陈柔还没刷牙呢,捂着嘴巴说“你电话喊一下嘉峻,让他来给我读报纸。”
明叔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聂嘉峻揉着眼睛下楼了。
一看报纸,他哈哈大笑“好打香江警方的脸喔,他们才说过张子强一定会老老实实,昨晚,他就兜了半个城,细娘,咱们去警署大楼,看看那帮阿ir的脸吧。”
陈柔边刷牙,却是边问“报纸上有没有提到,关于是哪个阿ir放他出去的?”
聂嘉峻快速的扫着报道,扫了一遍再扫一遍,摇头“没有。”
一个被监视居住的人,大摇大摆的出门了,他的电子镣铐呢,为什么不报警,还有,门口站岗的阿ir呢,怎么就没发现,报社肯定知道情况,但是怎么写的?
聂嘉峻翻了又翻,终于,在报道的中间位置找到一段关于这个的解释。
他说“主笔记者给出的意见是,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张子强用暴力手段损毁了电子镣铐,但因为某种原因它没有报警,二是,不排除有警员和他媾和。”
他看的一头雾水,忙问陈柔“细娘,这事儿你怎么看?”
又小声问“你应该知道吧,是谁放他出去的。”
陈柔不但知道,而且有人给张子强偷偷递钥匙,记者甚至拍了下来。
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记者本身觉得事情太大,也比较值钱,于是压下了证据,选择找警方要封口费,毕竟有警员私通张子强,一旦被揭发,也要坐牢的。
再就是,狗仔比较正义,把事情提交给了主编。
但是主编一看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