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逊说:这个他没有说。他还说了,这次的成功不仅是在动物身上成功了,而且一次性地在人体上做成了。
波历说:他是说罗比?
萨克逊说:你说,你们说,说出这些话来的,还是人吗?
盎格鲁说:他们想要干什么?
波历说:我觉得,他们要毁灭一个民族,甚至一个人种。
萨克逊说:是的。我也这么认为。我当初研制这种人鼠脑细胞2.0,是在我们研制针对老年痴呆的那种混合剂的基础上做的。我没有告诉你们,对面动物房做实验我也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觉得这种东西会有风险。没想到一下子成功了,动物都变聪明了,而且是突变。我很兴奋,但我觉得成功来得太快了,不符合生命科学的原理。考虑两三,我还是决定向你们公开,我也向所里汇报了。阿尔贝特来看过一次。一开始他也很高兴。可是很快他就没了兴趣。我估计是因为院里对这样的好事没有多大兴趣。这回,出事了,动物变傻了,他和院里忽然有兴趣了,而且兴趣极大。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失败的事我根本就没有通知过他。可是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这不是奇怪到极点了吗?
盎格鲁说:对啊。他们对好事不感兴趣,只对坏事感兴趣。这也太奇怪了。
萨克逊说:而且,阿尔贝特最感兴趣的是,这种先变聪明再变傻的药居然只对H35基因有效。就像波历说的,我觉得他们就是要制造毁灭一个民族的生物药物。我当然不会把配方给他们。这个配方绝对不可以流传出去,疯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晚上,他们还是四个人,即娜拉,若雪,云吴和波历,他们四个人还是像以往一样,在晚饭后一起向海边走去。可是他们是一起,四个人一起拐弯的。
原因是,娜拉见了面就迫不及待地问波历事情的进展。而波历一说这事,就完全彻底地吸引住了若雪和云吴。
然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跟他们一起拐弯了。
他们在海边,在靠近东面的峭壁的礁石堆上,坐了很长时间。坐到天黑。那天没有月亮,天特别的黑。
他们的声音比大海的涛声还大。
那三个人比波历还激动。
波历再次发挥了一下他作为分析家的特长,给他们归纳了一下:
第一,这个地方是一个黑暗的、恶毒的地方。仅从人被弄到这里来的途径就可以知道,这里是一个做坏事、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地方。
第二,我们在这里搞研究,当然有好的研究,既然是研究生命科学,那是离不开好事的。但是,好事和坏事在生命科学领域的界限非常的单薄,做着做着,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车子就拐弯了,本来的好事就变成了坏事。做坏事才是这里的上层和这里以外的上层的上层追求的目标。好事只是顺便地,不得不做地做的。
第三,有一点已经明确了,即这里做的坏事是针对某一个种族或者民族的。H打头的,尤其是H35这种基因所代表的人种。也许是华人,也许不是。
第四,初步检测下来,至少没有证据证明是针对华人的,因为跟本身是华人的我的基因差得很远,跟被改变成东南亚人的样子的萨克逊、盎格鲁也有距离。但是,无论针对哪个民族或种族,总得有个原因或者出发点吧?如果像我们严重怀疑的那样,这里是美国搞的一个基地,那么美国最重要的敌人是谁呢?反正没有几个。当然,也可能这里的一切跟美国没有关系。那么是谁搞的呢?真的是外星人,或者其它次元的?无论如何,我对这里的坏事可能是针对华人的这种可能性不想轻易放弃,也就是说,暂时存疑。
第五,我们的出路在哪里?首先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如果我们四个人里面哪怕有一个人最后能离开这里,回到人世间,这个人的任务就是揭开这个巨大的罪恶的秘密,让全世界来消灭这个罪恶之窝。哪怕我们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只要有人跑出去,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向世界揭密,那也是值得的。
涛声很响,天很黑,但是他们的决心都很大。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首先是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