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这一个月来,那四个笔记本就放在查尔斯那里了。查尔斯把这些笔记本锁在了他的办公室里的保险箱里。也就是他,一个室长级别的人,有自己的保险箱。
波历告诉查尔斯,那个朋友把这些笔记本的内容都扫描了,做成了电子版。查尔斯说,你把我那个笔记本也给他,让他做成电子版。波历说,太好了。
波历第二天就把他的大笔记本还给了他,告诉他,他的朋友已经全部扫描做好了。查尔斯说,太好了。
确实,很好,太好了。可是这些东西要能够保存得下去、最好能带得出去,那才有意义。可是这有可能吗?或许几百年后?他是这么想的。当然他并没有对查尔斯说这些话。
查尔斯根据波历和彼得互相补充研究的结果,开始做一些三倒试验。他也把他的破解结果告诉了波历。虽然还很少,只是个例,但已经有些帮助了。
波历把查尔斯告诉的一些节点和因子告诉了他们四个小组的其他人。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可靠的,而且他们的工作需要这样的推动,而且的而且,毕竟人多力量大。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繁琐了。
他们还真的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只是三个领域进度不太一致。
在满嘴牙方面的体外研究,进展比较明显,混合液里的牙细胞已经能够比较缓和有序列地减少了。
在性错乱方面,应该说有一些进展。
但是在半边脸方面,仍然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时间走得飞快,这三个季度,这半年,这一个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再过一个月,就到了他们的行动时刻了。
今天,再重复一下,这里的记述日期是18年9月11日,距离他们的行动时刻,10月11日,只剩下一个月了。
倒计时在继续着。倒计时不懂得等待这一说。
今天早晨,波历在他和洛丽塔的实验室里先做了一下他们的每日功课,包括查看他们三只小猴子的状况,包括查看他们正在做的各个器皿里的体外试验。
洛丽塔说:今天,我觉得3-10号有变化。
她说的3后面的10,前面的3意味着三种怪胎病里的第三种,即性错乱,后面的10,是我们按给的因子和节点做的局部编号,每一种破折号后面的编号都意味着一种不同于其它的因子和节点。每一种怪胎病我们都做15个不同的实验。
波历走到她的显微镜前看了一下。我说:昨天的数字是多少?
她说:25。
她说的25,我说是一个特定微小单位里生殖细胞的数量。
波历说:今天是24。太好了!
波历说太好了,是因为显微镜下看得很清楚,生殖细胞比一天减少了1个单位数。他们之前发现,如果每天减少4、5个单位数,几天后,生殖细胞就几乎全军覆没了。1到2个单位数正是他们所追求的。就他们在满嘴牙方面已经取得的经验看,如果每天减少1到2个单位数的多能细胞,到10个单位数的时候,单位数就会停止减少。虽然现在做的家务事前后试验,还不知道减少到10个单位数是否够,或者是否太多。但这样有序的减少,至少可以大大降低减少过量的风险。
他说:太好了。你继续观察。我到查尔斯那里去看看。
沿着人工湖走去,他看到一个女孩子在奔跑。
让他惊讶的是,是罗西,她正在向他这里奔来。
他说:怎么了?
她在他面前站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波历,生了!
他说:什么生了?波历?
可是他马上明白了,他马上不再开玩笑:你是说,猩猩生了?A1生了?
她说不上话来,只是点着头。
他们走进她和查尔斯的实验室,直接进一步走进了旁边的动物房。
一只小猩猩趴在母猩猩肚子上。母猩猩好象累得动不了了。另外两只母猩猩也走了过来,跟她们的小猩猩们一起,形成了围观状态。
罗西说:是格儿。
她说的是“格儿”,英语女孩子的意思。
他说的跟她对不上。他说的是:怎么这么小?
她说:真的,我也觉得小。跟旁边那两个小猩猩比,真的小很多。那两个小猩猩生下来还不过几天。
他拍了拍她的手:生出来就好。
这只小猩猩,丝毫不出他们的意外,生出来就长着半边脸。也就是说,半边有眼睛,另一边只有肌肤,平滑的长着一些绒毛的肌肤。
傍晚的时候,他们四个小组的人都挤在了查尔斯和罗西的实验室动物房里。查尔斯打开了一瓶香槟酒,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
它怎么了?洛丽塔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