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沐浴更衣,穿的还是一件黑色的袍子,绣着菊花。
苏打腼腆一笑,说:“大家请吃饭。”
然后姑娘们就咯咯笑起来。吃饭却也闭不上嘴,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斯文的姑娘确是有的,只是安静地吃饭。不经意间斜视一下新楼主的面容。苏打脖子上系了围巾,视若无睹,开始狼吞虎咽。
苏打胃口很好,吃饭很快,吃了二斤牛肉,喝了一坛酒。便说:“姐妹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告辞了。”
苏打去了如意楼的习武阁,这里的功夫,任由楼里的姑娘们进出阅览。但不许外人入内。
苏打在此遇见了一位姑娘,她拿着一本玉女剑法看得入神,苏打站到她身后问道:“怎么不去吃饭?”
姑娘这才回过神,她说:“你是?新来的楼主。”这姑娘樱桃小嘴大眼睛,美貌惹人喜欢,人也聪明。既然能自由出入习武阁,穿了菊花长长袍,不会有错,于是她又作揖说:“小女子见过楼主。”
苏打问:“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说:“我叫胡圆圆。”
“不打扰你了。你看吧。”苏打在习武阁中转了几圈。那姑娘已经放下书籍,使起剑来,那软剑弯曲,犹如蛇,泛着寒光。
苏打很欣赏,拍手夸赞说:“厉害,厉害。”
胡圆圆就说:“楼主,我们切磋一下吧。”
胡圆圆出手狠辣,剑法诡异。苏打躲闪却也不轻巧。他伸手抓住了胡圆圆的衣衫,本想抓她,却被她躲了,结果听到“刺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了,胡圆圆光了身子,身上只剩一个红布兜儿。
胡圆圆丢了剑,羞红了脸,双手环抱,护住自己。说:“楼主,你?”
苏打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午饭过后,姑娘们都会来习武阁,她们撞到这个情景,自然想入非非。苏打尴尬地讲:“我不小心,纯属意外,你们好好练武,我走了。”
杏儿姑娘会说笑:“胡妹妹,你这衣服料子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件来,和楼主切磋的时候穿。”
习武阁中立刻响起嘻嘻哈哈地笑声……
苏打回房休息,想安静一会儿,王老虎又找来了,他对苏打说:“兄弟,我要去趟西北。”
苏打说:“西北这么荒凉,哥哥去做甚?”
王老虎说:“金门帮接了趟活。想问兄弟认识多少武林高手?介绍几个,现在帮里人手吃紧。”
金门帮为富家商户押运财物为生计,路途艰辛且危险,但薪水丰厚。金门帮的弟子走一趟货,遇到抢劫的,总要死几个人。死的人里有干了二十年的老手,有的是外聘的世外高手,新人夭折的更多,死来死去的就没什么人了。
金门帮的招聘是在路上,因为押货的路上死了人,缺了人手,所以临时招聘。但临时招聘的人都会由帮内的人推荐。王老虎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喝醉酒多了个兄弟,于是便来了。
苏打说:“我在此处无聊,我陪你去。”
王老虎先是推诿说:“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苏打说:“我们既然是兄弟,不必推辞了。你不知道,我的梦想就是做个惩恶扬善的大侠。”
形影不离的刘小花说:“楼主,你独自去太危险,我陪你一起去。”
苏打说:“小花姐,我自己去就好。你放心,我命大着呢。”
苏打与王老虎下了楼,各自骑上一匹宝马,奔驰而去。
千里马日行千里。三千六百里路走走停停,行了五天。到达凉州黄羊镇。
晌午的西北小镇空无一人,有风有黄沙,打在脸上燥热。到达一处客栈门前,王老虎说:“刘镇大哥带着五十个兄弟早我五日先来,我们约定好待他取了货在此相会。我们先去客栈歇歇脚。”
二人进了客栈,却发现空无一人。王老虎大喊:“有人吗?”却无人应答。兄弟二人闯了几间客房,尽是空荡荡的。
王老虎说:“我嗅到一股血腥味。”
苏打发现一张桌子上有飞溅的血迹,只是几滴。王老虎发现柱子上有钩划下的痕迹,王老虎说:“这是链钩类的兵器所留的痕迹,妖族蝎子善使的兵器。”
苏打看到了更多的血迹,推测说:“这里应该有尸体,可是一具尸体都没有。”
王老虎怒目圆睁,焦急说:“刘镇大哥肯定是遇到危险了。”
两人最终找到了答案,辘轳上的井绳沾满血迹,在一口废井里,王老虎找到了刘镇。
刘镇在坠井后,应该还有一丝气息,他用自己的血在衣袍上写了四个字,吴素、丝刃。
王老虎悲痛欲绝,牙齿咬得咯咯响:“蝎子吴素,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