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酒菜,二人如同父子,大吃大喝,苏打狼吞虎咽,毫不拘谨。
金三爷说:“那劫案可还有什么线索?”
苏打如实回答:“有人说偷金子的人去了七里寨,可是那日沙无痕到了七里寨杀了很多人,您当时也在场。那些死者和吴素、薛守宫的死法一样,都是被洞穿了喉咙,我就随波逐流到了这里。三爷,沙无痕前辈真是你兄弟?”
金三爷说:“他是我亲兄弟,我之所以改名换姓,是因为我父亲沙敬天发过誓,三代不入中原。所以我改了姓名。”
苏打说:“无痕前辈,杀人够狠的。”
金三爷说:“无痕小时候身有残疾,脑子有点疯病,长大后才变得杀人如麻的。”金三爷四下看看,恐怕隔墙有耳,贴到苏打耳边又说:“我若回不去,告诉我那女婿,家里的银子都在那空棺材里放着呢。”
苏打说:“三爷,既然您如此信任我,请放心,我一定会告知义兄的。”
金三爷笑了:“你的底细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你父亲是屠夫苏二,你叫苏打,你是十二楼的少主。你与我女婿结拜了兄弟,自然我要信任你,不信你,这个时候,我还相信谁。明天你就马上离开这,去找老虎。”
二人直至酒酣,苏打告辞,回自己客房的床上,却遇到了埋伏。客床的木板被一只可怕丑陋的手掌击碎,苏打躲开了攻击,却落到了床下的地宫里。
一片黑暗,对方的眼睛却亮得如两点绿光。苏打问:“你是谁?这地方如此阴森恐怖,不被你杀死,也要被你吓死。”
绿眼人不说话,只是发出一声怪叫,他那如刀的双掌又开始攻击。苏打的刀砍在他的手臂上,犹如刀碰顽石。
如此打过三百招,苏打虽未受伤,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苏打说:“这地宫里太黑暗,我看不清你面目。你到底是谁?”
“咯咯咯……”绿眼人大笑,突然地宫中点亮一排火把,焚烧中弥漫起香气。
绿眼人的模样让苏打大吃一惊,他有一双绿色的手臂,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肉孔,肉孔里时隐时现蝎尾、蛇头。那张脸更叫苏打惊讶,是薛守宫。
苏打惊叹:“薛守宫,你没有死?”
绿眼人对骤然燃起的火把很是警觉,环顾四周,方才说:“不错,我没有死。”
苏打猜测说:“那打捞上来的尸体是,是你兄弟的?”
薛守宫冷笑回答:“对,那是我四弟的尸体,我稍微做了点手脚。”
苏打说:“你这是为什么?难道黄金在你手上。”
薛守宫笑了:“若是黄金在我手中,我早就和玲玲浪迹天涯了,还会到这里来。”
苏打说:“那你为何要诈死?”
薛守宫说:“为了保命。要不然江湖中人一定怀疑我手上有金子,那我岂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苏打说:“那你为何要杀我?”
薛守宫说:“当然是为了给我家兄弟报仇。”
苏打说:“你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杀我?”
薛守宫说:“沙无痕杀了吴素,我本是来找沙无痕报仇的,碰到你我自然不会放过。”
苏打完全不能和薛守宫近身搏斗,薛守宫的手臂一抖,便会生出好些蝎尾,或是毒蛇。
苏打与他边打边聊:“你这是练了什么鬼功夫,恶心死人了。”
薛守宫说:“我这蛊术虽比不上蛊蝗珠,却也是这天下间数一数二的蛊术了。”
苏打决定速战速决,趁薛守宫一个疏忽防备,越至身后,一刀刺入薛守宫肩膀。痛苦的薛守宫竟然双手扭断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反转至背后。
苏打吓了一跳,薛守宫张开了嘴,口中射出一条毒蛇。
遭了蛇咬,苏打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昏倒过去。薛守宫则头颅复位,迅速愈合了肩膀的刀伤。
正当薛守宫决定将苏打杀害的时候,却有一只手穿透了薛守宫的胸口,硬生生地将薛守宫的心脏从胸腔里取了出来。
沙无痕欣赏着手上还在跳动的心脏,笑嘻嘻地说:“本不想杀你的,可是你来送死,我只好杀你了。”
错愕的薛守宫整个人倒下去,顿时被体内的毒虫反噬成一堆白骨。沙无痕把心脏也丢弃喂了毒虫。见昏迷的苏打,便拉起苏打的一只脚,拖走了。
“好久没有吃人肉了,我要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