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说:“你说的是刁阿妹吧,她死了。”
花蓉说:“她被魂蛊妖虫控制了,现在外面寒冷,那妖虫肯定是蛰伏了。我打开茧巢,放你进来。”
花蓉从里面撕开入口。苏打进入茧巢,看着一群被蚕丝包裹的姑娘们,有点眼花缭乱。
花蓉训斥他:“看什么看?”
苏打立刻解释:“我在找苏酥姐。”
花蓉指着人蛹讲:“姐姐在那里。”
苏打说:“苏酥姐,这是做什么?”
花蓉说:“苏酥姐阳寿已尽,已化作茧蛹,转生为魂蛊。”
苏打问花蓉:“那我们该怎么办?”
花蓉说:“等待苏酥姐破茧而出。”
寒冷的长夜终将迎来黎明。一大早,龙四在刘小花的帮忙下,把早餐小吃做成了宴席菜。
五残杀手都聚齐了。驼背龙四,秃子闫达,阉人阴六娘,嘴残陈生,瞎子许青衣。他们没有动碗筷,在等待大老板的到来。
坐着移动城堡的大老板钱不愁姗姗来迟,蛊蝗珠对他来讲太过于重要,他自然是要亲自来的,为了养精蓄锐,漫漫路途上他过得很舒服,所以他来的最晚。
钱不愁对他们说:“诸位都到了,给足了我钱某人面子,来,我以茶代酒,大家共饮一杯。”
喝完一杯酒,龙四立刻禀报说:“蛊穴的入口我找到了,可是有一只魂蛊妖虫厉害的得很,我险些被杀。”
钱不愁说:“那柳公子什么时候被魂蛊妖虫所害,我却不知情,如今又害了刁阿妹,我一定将它除掉。”
龙四说:“这圣女献出蛊蝗珠后,都会化作一只魂蛊妖虫,这妖虫可以活五十年,五十年之后,妖虫便会回来夺取蛊蝗珠,以期续命。”
钱不愁好奇地问:“妖虫是如何续命的?”
龙四说:“至今没有记载。”
阴六娘插话说:“钱老板要的蛊蝗珠是个什么模样?我听说苏酥的琉璃蛊害人不浅,弄错了怕是要害了自己。”
龙四说:“苏酥作茧自缚,化作蛊虫,那蛊蝗珠自然会留在茧子里。我们早早去,免得苏酥化作魂蛊,珠子被人抢了去。”
闫达说:“蛊穴里那么多的蛊虫,我们不会被吞噬吧?”
龙四狰狞一笑说:“我们用火。”
离开之前,刘小花眼睛深情地看着陈生,仿佛在和陈生讲:“莫要伤了苏酥楼主,记好你答应我的。”
陈生看着刘小花,口吃说:“你,你, 你,放心,我答应钱,老,老板,只取珠子,马,上,就会,回来的。”
龙四为什么会背叛他的族人,是贪图富贵,还是对族人有着畸形的恨意,不得而知。老四在蛊穴入口堆满了干柴,还浇了烈酒和灯油。点燃的烈火和浓烟灌进洞穴里。
安静的蛊穴里开始躁动起来,大量的蛊虫飞成一片,或焚烧作灰烬,或飞往洞穴深处,或置之死地而后生,反噬的虫海飞蛾扑火,把热乎乎的干柴咀嚼到胃里,甚至撞开星火的木炭,肆无忌惮地冲开大火肆虐的洞口,涌到山野丛林中。
龙四说:“果真不出我所料,虫子们都跑出来了。”
众人早躲开了洞穴,站在远处的山坳上,看着涌动的虫海扫过山野,消失殆尽。
闫达问:“现在我们是不是能进去了。”
龙四说:“可以先进去一个人试试看。”
追随钱不愁而来的仆人有几个,钱不愁对仆人们说:“谁去看看,我赏银五百两。”
薛寡妇说:“有了五百两银子,可以在乡下做个土财主了。”
钱不愁见没有人行动,便又说:“人死了,我出一千两丧葬费,赏银照给。”
明知九死一生,还是有人去了。这个仆人无名无姓,他只是站出来说:“主人我去。”
仆人走近蛊穴之前,犹豫了半刻,便直接走进去。然后被一群蛊虫覆盖着跑出来,变成一堆没有血肉的骨头,一堆无名无姓的骨头。
钱不愁对另一个仆人说:“他叫王二,我记得,拿两千两银子送到他老家去。他家里有八十岁的父母,和七个孩子。日子过得苦。”
龙四说:“看来我们只有等到晚上了,天寒地冻,地穴里的蛊虫都蛰伏了,我们再进去。”
钱不愁担忧地说:“那苏酥会不会逃走?”
龙四说:“据我所知这是唯一的入口,她逃不了,而且今日是她进入蛊穴的第二日。化茧为魂蛊至少需七日。”
钱不愁点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在这守着,等到天黑再行动。”
阴六娘对龙四说:“刚才的大火不会引来独龙族人吧,到时候我们兄弟若是误杀了龙四哥的亲戚,那该多不好。”
龙四狰狞一笑:“独龙族人居住分散,附近的水里我都下了毒,不会有人妨碍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