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细雨,清晨,有只萤火虫微亮,它慢悠悠地飞过一片湿润的油菜花田,看到一个手忙脚乱的小妖精,在田里嬉戏。萤火虫悄无声息地用尖足划破小妖精的皮肉,潜入小妖精的身体里,原来萤火虫是蛊。
小妖精踏过碧绿的嫩芽,来到苏打床前,看到昏睡的苏打,面露杀气。
云玉龙踏过碧绿的嫩芽尾随而至,与小妖精不同,他提着一些糕点熟食是来慰问的,他来到苏打床前,阻止了害人的小妖精,小妖精被打了一掌死于非命,蛊虫落荒而逃。
苏打笔直地躺在床上。他在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云玉龙,问:“师父,你知道我的前世吗?”
云玉龙笑着说:“知道,你就是苏菊花,只不过转生还童后,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罢了。”
苏打又问:“那郝姑娘是我的师姐?”
云玉龙说:“如果你真的是苏菊花,那神兽大人便是你的师姐。”
苏打说:“我第一次见到她,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云玉龙说:“不知道,你要亲口问你师姐去。”
苏打说:“长乐宫宫主是我师父,你也是我师父。这么说,我有两个师父了。”
云玉龙说:“以后,你不必称呼我师父,以后我称呼你菊花兄。”
苏打说:“别,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就叫我苏打吧,我还叫你师父。”
云老头立刻满脸微笑说:“苏打,刁婆婆变年轻了,我也想变年轻,能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让神兽大人打我几掌。”
苏打说:“你对刁婆婆有意思?”
云老头说:“年轻那会儿,我就喜欢她。”
二人说着话,郝姑娘就来了。
“几十年不见,你这条小白龙变成小老头了。”郝姑娘端着一个茶碗看到云玉龙,便热情地打招呼,看来几十年前的确认识。
云老头客气地笑脸相迎:“神兽大人还记得我,我真是荣幸之至。”
郝姑娘对小妖的尸体置之不理,她将茶碗递到苏打嘴边,说:“快喝光它。”
苏打看到茶碗里是血,拒绝说:“你的血我不喝。”
郝姑娘骂道:“你个傻瓜,你以为我傻吗?我这是取得鹿血,喝了它,我带你去山上抓魔兽。顺便叫上云老头帮忙。”
苏打接过茶碗却犹豫不喝,郝姑娘劝说:“快喝了,你不喝就浪费了。”
苏打喝了,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抓魔兽?”
郝姑娘说:“喝下我的血,是不是感到有什么不同?”
苏打说:“果真是你的血,下次我再也不喝了。”
郝姑娘拍手笑道:“你个傻瓜,快说,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苏打说:“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郝姑娘解释说:“我的血有个功效,就是让失忆的人想起过去的事。”
苏打说:“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想睡觉。”
郝姑娘说:“苏菊花的九转还婴术,可以治愈自己的重伤。我这就带着你捕一只魔兽,把你放在魔兽的肚子里,痊愈你的身躯。云老头帮个忙,抱起苏打,跟我走。”
听从郝姑娘的吩咐,云老头像个忠厚的老仆人抱起昏睡的苏打。三个人进入云谷后的山野。在茂密的山林里看到一只怪兽盘卧着打鼾。怪兽有一张驴脸,却长着金色的鹿角,身躯披着金光灿灿的鳞片,四肢却长有浓厚的皮毛,足为黑蹄,掌为红爪。
郝姑娘故意嘲笑怪兽说:“你这怪兽模样长得有点乱,你是只什么怪兽?”
怪兽能听懂人语,对郝姑娘说:“我的祖父是祥瑞麒麟,我的祖母是西域的骆驼,我的父亲是杂种,我母亲是米各庄的毛驴,所以我的样子长得有点乱。”
“听你这么说,我理解了,”郝姑娘指着苏打,言归正传,“四不像,我要借你的肚皮用用。把这个人放进你肚子里。”
“我同意。”怪兽张大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齿,用红色的爪子指着自己嘴巴讲:“快,把他丢到我嘴巴里。”
郝姑娘大笑说:“我看你是饿了吧。”
怪兽张着大嘴,哼着说:“快把他丢到我嘴里,我这嘴老是张着挺累的。”
“好,我这就把他送到你肚子里。”郝姑娘从云玉龙怀里接过苏打,两只小脚像个支架撑住怪兽的嘴巴。把苏打的身体从脚开始往怪兽喉咙里填。
怪兽受不了了,他的嘴角已经开裂流了血,奈何郝姑娘力气大,硬是把苏打完好无损地置入了怪兽的肚子里。
怪兽开始干呕,郝姑娘苛责它说:“你要小心哦,若是把他吐出来,我还会撕开你的嘴巴。”
怪兽开始哭泣说:“我从不贪婪,也算是个好怪兽。只是饿了才会吃肉,渴了才会喝水,仅此而已,为什么今天我会遇到你们,让我如此痛苦。”
郝姑娘安慰怪兽说:“你不要伤心,他在你肚子里待足百日便会出来。你放心好了,你暂且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