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明霄堵着她的嘴亲她,不让她哭出声。
她想说太热了,他比那烧着的炭炉子还热,热得她难受,想让他滚开,但他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片刻不离。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她听见厉明霄委委屈屈地说“姣姣,我难受,别推开我……”
简直不可思议。
他怎么能这么说话?
跟个孩子似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听见了竟然就心软了,竟然就由着他胡来……
颜姣姣觉得自己就是离了水的鱼,湿漉漉地被他捏在手里,徒劳得打着挺,呼吸困难到濒死。
昏沉了一夜,早晨醒来时,颜姣姣差点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竟然跟厉明霄躺在一个被窝,不着寸缕,而她浑身的酸痛不可言喻。
偏就这时候,厉明霄搂着她的腰,又一次凑过来。
颜姣姣死死地捂住嘴,免得惊叫出声。
厉明霄像是得了什么趣,委委巴巴地道“姣姣,昨晚是你缠着我的,今天可不能翻脸不认账。”
她昨晚缠着他?!
颜姣姣涨红了脸,她不记得了,不过,依稀、仿佛、大概、也许……她好像真的有点印象,她抱着他,死死地缠着他……
苍天啊,她一把年纪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不好吗?
不、不对,她现在和厉明霄都还年轻,她不是一把年纪。
颜姣姣又一次混乱,但她的身体好像很熟悉他,迎合得非常合拍,是熟悉又陌生的合拍。
厉明霄餍足地起床时,颜姣姣还缩在被子里不冒头。
“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早饭给你端进来。”
颜姣姣一天没出门,三顿饭都是厉明霄端进屋里给她吃的。
甚至,这天的上药流程,变成了全身上药,因为拜他所赐,她身上的淤痕增加了。
厉明霄先是道歉,然后竟然还说要去医院再开点药,以后肯定用得上。
颜姣姣从头红到脚,要不是没力气,真想把他打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荒唐的原因,她虽然又羞又气,但跟厉明霄之间变得亲昵了许多,对于他的碰触,她不反感,甚至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竟还是喜欢的。
颜姣姣捂脸,真是太荒唐了,荒唐到她记忆中那二十年的相敬如宾好像真就是一场可笑的梦。
他是个正常男人,精力又这么旺盛,怎么可能做到相敬如宾……
颜姣姣第一次松了口,当着厉明霄的面承认自己可能是磕坏了脑子。
“我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她有些害怕,“我不会是磕成傻子了吧?”
“磕傻了你也是我媳妇,一辈子的媳妇。”厉明霄笑着道,“好了,别多想,爸和绪宁都挺担心你的,我去跟他们说说。”
因为颜姣姣一天不见人,颜秋石和颜绪宁担心了一天,直到看厉明霄拿出来的晚饭都吃光了,又说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这孩子,心思太重。”颜秋石叹气道,“也怪我,当初她妈离开的时候,我就顾着难过去了,忘了照顾她的心情。”
“都过去了。”厉明霄劝道,“姣姣这病一定会好,咱们家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
这话是真的,颜秋石想起来压在自己肩头的一座大山没了,无比神清气爽。
旁边的颜绪宁终于插上话“爸,你说,邢首长让我们明天过去一趟会是啥事?”
今天下午有人过来通知他们,说邢新征让他们明天过去找他,颜绪宁一直忐忑着。
“去了不就知道了。”颜秋石很淡定,“老子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颜绪宁低头不语。
他就是心慌,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才刚解决的成分问题又重新扣回来。
得而复失是最可怕的。
厉明霄看出他在忐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放心吧,这种事情哪能改来改去?你就踏踏实实的去,肯定是好消息。”
“啥好消息?”颜绪宁抬起头,问。
厉明霄摇摇头“我哪知道,人家是首长,要是坏消息,能亲自跟你们说?随便找个人通知不就行了。”
颜绪宁那颗悬着的小心脏这才踏实下来。
第二天,就有车来接颜秋石和颜绪宁,是军用吉普。
伍玉凤和两个孩子看得清清楚楚,两个孩子想到上次在吉普车里玩的事,看着眼都热了。
颜秋石还没来得及上车,陈丰和陈雨甩开伍玉凤的手就冲了过来。
“颜伯伯,颜伯伯我们也想坐小汽车,你带我们坐小汽车好不好?”
“我也要我也要。”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又蹦又跳,颜秋石差点尴尬死,局促地看了看穿着一身军长的司机,赶紧道歉,又拉着两个孩子走远两步。
“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