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人会对一个普通朋友有如此强的占有欲。
也没有人会因为普通朋友带男人回家发疯。
我看着他傲慢清冷的脸颊逐渐泛白,最后强撑着吐出了几个苍白无力的字眼:
“我就是觉得你们恶心。”
“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抓着他的碎发强迫他仰起头。
他挣扎得太厉害,唇瓣在车窗上磕出了血迹。
我的指尖在他破损的唇角轻触,鲜血顺着我的虎口蜿蜒而下。
灼热,滚烫。
“你要是真觉得恶心,你就不会故意在楼下等我。”
楼下破烂难明的感应灯不会提前亮起,除非有人在下面故意等待。
沈泽沉默了许久,强撑着他少爷的傲慢抬头,发出了一声嗤笑:
“少自恋了,我只是没想好要去哪里。”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按着他的腰身,解开了他系在腰间的皮带。
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我肆意审视着他脸上愤怒震撼的神情,故意用手轻拍着他的脸道:
“大少爷,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心。”
沈泽被束缚在了副驾驶上,车内显示屏上的灯照在他泛白的脸上。
他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被风吹起的黑发沾染了血迹,湿漉漉的黏在侧脸上。
“不骂了?”
沈泽没吭声。
我绑住了他的手,可没捂住他的嘴。
我开了多久的车,他就骂了多久。
换个人,说不定还会被骂急眼。
只可惜他嘴里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听烂了的脏话。
听久了,甚至比车载音乐还带劲。
车辆驶入熟悉的环道,我下达最后通牒:
“最后一次机会。”
沈泽笑出了声,他的嗓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本音,眼神却倔强的不行: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白思榆,我只当我是眼瞎了才会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