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我看了眼周围的人,对着他道:
“我要进一趟寨子,你先休息还是跟我走?”
“我跟你走。”
他像是怕被抛弃一般挎上背包,顺手将我手中的相机接了过去,乖巧的跟在我身后。
进寨子的路坎坷不平,我走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
季星榆连夜赶路又精神不振,没走多远就被石头绊了一下。
他踉跄了两步,护着相机继续跟在我身后。
我放慢脚步道:“你姐安排你上山的?”
“不是,是我想姐姐了。”
季星榆急着上山找我,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电竞服。
天寒露重的跟着我走了一路。
他冻得耳朵尖都透着血色,唇瓣泛白。
小心牵着我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抓着他的手放进怀里捂着。
季星榆红着眼眶,慢慢的抱住了我的腰,低头靠在我的耳畔道: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隔着单薄的电竞服,我能感受到他胸肌的轮廓和劲瘦的腰身。
靠在这样清爽的怀抱里,再抬头看他泛红的眼眶。
心肠再硬的女人,也会有些许的动容。
我叹气道:“我没生气。”
季星榆很珍惜地拥抱着我,小声说道:
“姐姐,我参赛拿的奖金都打到你卡里了,教练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期,我想见你,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没给自己留钱?”
“我用不上钱。”
季星榆蹭了蹭我的额头:“队里包饭,我交完房租以后的钱,全都给留下来给你了。”
“下次别干这种傻事。”
我态度温柔了些,在他背后拍了拍说道:
“既然来了,就在山上好好玩一玩,晚点我帮你安排住宿。”
季星榆乖乖道:“好。”
许久没见他,乍一见他清爽干净的样子,我还心里有几分意动。
只可惜房间里养了个小毒物。
虽然大家都是朋友。
但小男人心思敏感,总要分个高低贵贱。
我没精力应付他们的情绪。
有时间搞这个。
我不如花点时间去研究一下怎么优化画面。
我和寨子达成合作协议以后。
寨子里的村民便不像之前一样将我当作空气。
时不时还会有女人主动给我递烟打招呼。
有时候还有热情的村民邀请我进她们家吃饭。
今天我带着季星榆进寨子,里面的人以为是我带来帮忙的工作人员。
一个个热情得不得了。
没一会儿。
季星榆手里就被塞满了各种浆果饼干。
还有人送了两块上好的布绣围巾给他。
季星榆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左手相机,右手背包。
他栗色的卷发凌乱的翘起,水汪汪的眼睛湿润的不行:
“姐姐,太多了。”
我揉了揉指尖,将他头上的呆毛捋平,笑着道:
“她们给你,你就拿着,跟着姐没有苦受,只有甜吃。”
“嗯!”
季星榆没在寨子里待多久。
我拍完几段村民特写镜头以后,我就让他先一步回去接人。
季淮安排的团队刚好需要人帮忙带上山,季星榆帮我搭把手。
我才好腾出手干别的活。
“我想要中间这块地方用来直播,最好在染缸边上给我安排一块空位,上面再支一个雨棚。”
和我对接的女人是寨子里说话有份量的人。
她叫古央,这两个字用苗语读出来的时候格外饶舌,似乎是寓意智慧。
“你们会从染缸边上路过,寨子里的男人会不好意思。”
“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我道:“你让他们的妻子做一下思想工作,不要把镜头当敌人,要把镜头当朋友,他们豁得出去才能挣这笔钱。”
“我晚上回去和大家沟通一下。”
“嗯。”我思索片刻道,“差不多就这些了,寨子里安排的住处收拾好了吗?晚点团队里的人就要来了。”
“收拾好了。”
这些村民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她们说的话,我一般只听一半。
我道:“我现在没事做,带我去看看。”
古央用着一口不熟练的普通话说道:
“没什么看的,都搞完了。”
“您搞这个也辛苦了,不检查不是白瞎了嘛。”
古央闻言一乐,脸上带着笑意道:“走,我带你去。”
寨子里房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