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这段时间的保护费,我会转到你的卡上。”
我挑了挑眉头。
保护费这个词,怎么听都像个地痞流氓。
但我没和他计较。
这笔钱我要是不收,陆霖尧不会愿意让我待在他家里。
不待在陆霖尧家里,我还怎么走进他的内心,从他身上牟利?
“行,打我卡里就行了,张秘书知道我的卡号。”
陆霖尧点了点头,他坐在沙发上,眉眼轻垂。
房间里的光源是一字排开的布局,能充分让光影洒满每个角落,便于陆霖尧这工作狂时刻工作。
可很巧的是,从最顶上漏下来的光,恰好有那么一缕,坠在了他的眼镜最顶端。
我以前觉得陆霖尧戴眼镜,只是为了装腔作势装成熟。
现在才发现戴上眼镜,虽然看上去跟云辞的相似度没那么高。
但是冷厉沉稳的视线,却让人更想将他蹂躏成易碎的羔羊。
我低头看了陆霖尧好几眼。
在他微微动了一下之际,转头走进了房间里洗澡睡觉。
冷调风的房间装修,灰黑色的被褥。
惨白的墙壁上的挂着几幅后现代主义的电影插画,对着每个进来的人呲牙咧嘴。
如果不是知道这就是陆霖尧的风格,我还以为他故意找了间鬼屋给我住。
哪个小男人的家会装成这副模样。
不像inS风,像想死风。
好在被单躺上去柔软舒适,勉强适合住人。
我这一觉睡得死沉,一直到次日早上十一点左右才被陆霖尧敲门叫醒。
“你迟到了,扣工资。”
“你知道我迟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却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打开门一看,陆霖尧已经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他面前摆着一碟拌好的蔬菜沙拉,里面只有一点油醋汁,还有一点点沙拉酱,大部分都是蔬菜和各种坚果。
这玩意儿看着就让人牙酸。
比他早上故意不叫我,让我扣一天工资的事,还要让人难受。
我用牙签从碗里戳了一块西红柿,尝了一口以后,发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吃:
“小陆总,你天天吃这种东西,不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