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眼中冷意让人心惊,那姑娘身子一抖,垂下头:“是奴婢,逾越了。”
屋内,只剩下他与卫婵,卫婵心里开始打鼓。
“你是祖母赏赐下来,我虽没有纳妾的打算,但长者赐不敢辞,只要你本本分分,这里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处。”
“是,奴婢晓得,奴婢定然恪守规矩,好生服侍世子,绝不敢有旁的心思。”
虽然看着老实本分不作妖,但口齿清晰,显然不是老实到木讷愚笨之人,谢怀则眼中的不耐,少了一些。
“不必跪着了,起来吧。”
就算不用跪,世子还给她赐了座,卫婵依旧心中忐忑,世子仍在看书,并没有吩咐她做事,卫婵便静静的陪着,一言不发,像个没有想法的雕像。
规矩,本分,不要生出不合时宜的妄想,才能在公府活下去,才能更符合谢怀则的心意,至少能不被他赶出去。
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她拿出了络子来打,静悄悄的,毫无声音。
谢怀则看了她一眼,国公府的女眷,从祖母到母亲,身边服侍的丫鬟,都是挑模样整齐的伺候,有几个相貌很是出挑,这个卫婵倒是不大显眼,但也并不丑,厚重的刘海挡着,看不到额头,但低垂的眉眼上,睫毛很浓密,打在脸颊上的阴影像一把小小的扇子,鹅蛋脸尖尖的下颌,嘴唇颜色很淡,没有涂唇脂。
此时在屋内琉璃灯的灯光下,照着她的侧脸,倒是有几分柔和秀美。
“你性格倒是安静。”谢世子放下手中书本,毫不掩饰的看过来。
卫婵急忙站起,连手里的绣活都没来得及放下:“听老夫人说您喜静,而且您乡试过后又要准备会试,分心乏术,奴婢不敢打扰您读书。”
这位谢世子,刚刚是不是轻嗤了一声?卫婵没怎么听清,有些茫然。
“识字嘛,念给我听?”将手头那本书丢过来。
卫婵害怕极了,念了一段,磕磕绊绊的,急忙告罪:“回世子,奴婢虽然跟着老夫人认识了几个字,但是这种锦绣文章,奴婢不太懂,认识的也不全。”
谢怀则顿觉无趣,把书拿回来,而卫婵也正把那书呈过来,两人就这么,碰到了手。
世子最是厌恶有意勾引的女婢,卫婵想到,怜夏想要为他擦脸,却被斥责痛哭的样子,像是被灼到一样,急忙想要收回。
她必须得守规矩,不然给世子退回,成了府里的大笑话,本就不满意的国公夫人再把她发卖出去,一切就都完了,她到哪里都能活,可阿娘的病怎么办。
被握住了。
并不强硬,甚至都没有握紧,只是松松的虚握着,只有手心的一小块皮肤,贴在她的手背上。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规矩都学了?可知道如何服侍?”
谢世子的声音好似在耳边传来,卫婵抖了抖。
“奴,奴婢知道的。”卫婵咬着下唇,声音犹如蚊蚋。
谢怀则不置可否,摊开手,等着她行动。
外面人都说世子性格端方,为何此时离得他近了,卫婵却感觉他并不像那种完完全全的君子样,有些霸道似的。
“怎么了,嬷嬷们不是教过你了?”
他的声音,在卫婵听着,就像是催命符,到底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有婚礼,没有拜堂,便是正经的妾,还能坐着一顶小轿从侧门进来,穿着粉衣摆两桌酒,过了明路呢。
她这又算什么呢?
卫婵咬着牙根,觉得脸上更加灼烧,若是地上有个地缝,她一定慌不择路的钻进去。
冷静一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愿意的,决不能后悔。
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解开面前男人寝衣上的暗扣,然而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谢世子忽然轻轻一叹:“很害怕?”
卫婵点点头,压根就不敢抬头,她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梭巡,并不灼热,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打量。
咬住下唇,微微抬起脸,眼睫低垂,本来只有五分的姿色,也显得有些动人。
卫婵知晓,她生了一张瓜子脸,这样抬起来的时候,不说如何好看,反正有些楚楚可怜。
谢怀则一顿,清澈的眸子间略过几许暗色,握住她的手,往上:“扣子,是这么解的。”
几乎是被他轻轻按着,解开了寝衣的暗扣,顺着胸膛往下,到了腰带处:“这里不必我教你了吧。”
他淡淡语气重的几分嘲意,让卫婵无地自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腰带解开,衣裳落在地上,惊呼一声,她被揽住腰抱了起来。
“别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陷入静默,一夜无话。
卫婵感觉到了痛楚,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快感,她只有咬牙承受,哪怕最痛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