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为重,暂不能与之撕破脸皮,再者你瞧,这些人身上的甲胄,战马,粮草,都是我们紧缺之物,
先将他们诓下来,物尽其用,待他们身上油水刮干净,失去价值之时,再将他们一脚踢开便是。”
“属下始终觉得,他们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其中可能有诈。”
“哼,兵不厌诈,何不见招拆招,将计就计?”
李韫内心冷笑,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无非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对了,刘敢当来了么?”
李韫昨日便决定要去打石山看看地形。
剿匪是山地作战,摸清楚地形非常重要。
刘敢当在打石山当了好几个月的土匪,让他来做向导最合适不过了。
“昨夜属下已飞鸽传书于他,让他清早在北城外十里亭等候,刘敢当是守时之人,这个点应该也到了。”
袁于琼说着,又有些担心:
“公子,您真打算去巡山么?打石山上的黑虎寨我也有所耳闻,少说也聚众了两三千人,上了山道全都是他们的哨口与黑店,极其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属下从军中多调几名干将陪同公子一起去?或者,我陪同您一起去?”
“府兵刚刚建制,袁将军得留下压阵练兵,再者,此去巡山暗探,人多了反而不好,本王只带宋邯与冯河二人足矣。”
李韫拍了拍袁于琼的肩膀,笑道:
“所谓福贵险中求,想创业就得铤而走险,本王有预感,此去打石山,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