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虎扛着砍刀,蔑视着出城而来的袁于琼。
袁于琼不动声色,手中长刀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双眼饱含杀机,仿佛瞧了个必死之人。
袁于琼大喝一声,策马疾驰,以奔雷之势杀向黄金虎!
黄金虎眉目一紧,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从气势上便能看出来,眼前此人显然不同于方才两个草包。
他也不敢轻敌,挥舞砍刀迎击。
将者,善于马战。袁于琼三岁习武,十岁便随父临阵,十八岁便可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眼前这个匪首,实在不够他多看!
“砰!”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架子,一刀砍向黄金虎脑袋,速度快到几乎破了风声!
黄金虎擒着大刀意图挡拆,可两兵相接过后才知力量悬殊,就连他胯下的马匹也不禁屈膝。
孰强孰弱,一招便知!
“拿大槌来,本王要亲自为袁将军斩将助威!”
李韫抢过大槌,重重擂鼓。门楼上的士卒,见优势一边倒,也都重新燃起了希望,同时呼呵为袁于琼助威。
顷刻间,士气达到巅峰!
袁于琼大喝一声,踩着马背以全身力气向下施压,黄金虎根本招架不住这力道,手中砍刀“嘭”一声,竟被硬生生砍断。
黄金虎吓得面容扭曲,策马便要往阵营逃去!
“贼寇,哪里跑!”
袁于琼落回马背,勒马向前追赶!
“快来助我!快来助——”
“啊!”
黄金虎求救未完,只听一声惨叫,被袁于琼一刀砍下首级。
“好!”
城门楼上爆发激烈欢呼。
“敌将贼寇已死,土匪大势已去,乘胜追击!”李韫大声呼喊。
燕州城门大开,厢军,亲兵,民兵,五六千人呼之欲出,跟随着袁于琼的步伐,杀向土匪阵营。
这些个土匪,平日里打家劫舍,只会欺负老百姓,真要遇到成建制的军队,根本就是纸老虎,再加上黄金虎被人一刀砍死,士气瞬间土崩瓦解!
打仗,靠的就是一股气,一旦衰竭必败无疑!
袁于琼宛如杀神般率先陷阵,一柄长刀肆意挥舞,杀匪如同砍瓜切菜!
土匪根本无力招架,纷纷丢盔弃甲,开始向后败退逃窜!
“冲啊!”
“杀啊!”
这些无恶不作的土匪,谁不深恶痛绝?燕州军队带着仇恨与杀意,冲锋陷阵,杀他个满夜喧嚣。
后半夜。
袁于琼血染铠甲,带着捷报大胜而归,此役杀死土匪五百余,俘虏四百多人,缴获了大量的兵器战甲与马匹。
但仍有很多土匪逃回了打石山,经过今夜战斗,土匪必不会再轻易下山,若他们一直躲在山上,借助地理优势修缮防御,那么今后剿灭他们一定会更加困难。
必须趁热打铁,趁病要命!
次日一早。
“公子,你让我们搬这么多车轱辘来干什么呀?”
彩儿,大福,还有冯河,拉着满满一车“车轱辘”来到后花园,李韫也早已备好了锯子和绳索。
彩儿便是昨日李韫从虎啸林救下的少女,她换上了件好衣服,梳了两颗丸子头,一双大眼睛,乖巧又可人。
“公子吩咐的事,你尽管办便是了,问了也不告诉你,告诉了你也不懂。”大福清了清嗓子,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
自打彩儿进了王府,大福便感觉自己“唯一仆从”的身份受到了威胁,老是对人家阴阳怪气的。
“也不见得你懂!”彩儿瞪着大眼睛,她可是从虎口逃生的人,根本不怕被压迫剥削。
“我不懂?哼!”大福扬起下巴,骄傲道:“我打十岁起便跟在公子身边了,他的衣食住行我可是了如指掌的!”
“那你平日里肯定没少偷吃,否则为何公子这么瘦,你却这么胖?”
“我打娘胎里生出来就这么胖了!”
“那你娘生你可遭老罪咯。”
“啊……你!你!公子,你快瞧这个口无遮拦的野丫头!”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李韫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偶尔拌嘴吵闹也不错,至少能让这空旷的王府更像是个家。
“我让你们弄这么多车轱辘来,是为制作‘滑轮’的。”
“滑轮?”冯河挠了挠头,疑惑:“滑轮是个什么物件儿啊?”
“李大福,你不是最懂公子了么?那你来解释解释,这‘滑轮’是何物呗?”彩儿笑眯眯看向大福。
大福哪儿知道?支支吾吾了半天,嘟嚷着说:“滑轮是,滑轮就是……滑滑的轮子呗!”
“滑轮是一种简单的绳线轴承,可以用来制作升降机,能够大大节省力气。”李韫解释道。
想要从北坡偷渡袭黑虎寨,必须想办法攀过绝壁——所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