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当众打开木匣,取出一张纸条,公示于众道:“如诸位客官所见,今日的主题为‘春夏秋冬’,那么作的诗词中,就必须包含这四个季节,七言五律皆可。”
“呵,四季为题,这有何难?”
刘诞暗自思索,脚下走了四步后,吟出第一句:“携手佳人入红房。”
紧接着,他又走了四步,吟出第二句:“面若桃花轻吹灯。”
随后,他再走了四步,吟出第三句:“绫罗纱幔落床榻。”
最后,他回头淫笑,两步走到彩蝶面前,吟出第四句:“鸳鸯绣被度春宵!”
携手佳人入红房。
面若桃花轻吹灯。
绫罗纱幔落床榻。
鸳鸯绣被度春宵。
“好啊!不亏是刘公子啊,才短短走了十四步,便作出如此完美的诗句,简直大才啊!”
“此诗虽未包含四季,但‘度春宵’二字胜过了四季,妙妙妙,妙极了!”
“看来彩蝶姑娘的初夜,非与刘公子度春宵不可了,哈哈哈……”
台下众宾赞叹不少,但还是拍马屁居多。
“彩蝶姑娘?依我看,你还是直接与我入雅间算了吧,估计没人能作出比本公子更好的诗词了。”刘诞说道。
彩蝶柔唇轻启,冲台下问道:“若还有客人能作诗,不妨上台来一试,哪怕做个比较也好。”
台下众宾面面相觑,先不说他们能不能作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日刘公子志在必得,谁又敢同台较量?
刘诞傲视台下众宾,招呼道:“来啊,本公子又不是小气之人,有诗的便上来比一比,否则本公子很寂寞啊!”
“我朋友有诗!”
李韫高高举起姜雨的手。
“你干什么?”姜雨赶忙撤回,可此时全场目光已聚焦于此。
“李别问,你疯了?我都说了我作诗不行的。”姜雨瞪眼责备。
“呵……这不是刚刚口无遮拦的狂徒么?一看便是个大老粗,你岂会作诗啊?”
“我要是你啊,现在就捂着脸滚出去,免得待会儿丢人现眼!”
张之荀与王辰东相继出言嘲讽。
“不过一首淫诗,在这风月场所还可显摆,到了大雅之堂只会惹人笑话。”李韫高声说道:“而我这位朋友,只要一出口,所作诗词便是名垂千古之作,且前三百年无故人,后三百年无来者!”
“好大的口气啊!”
“光放屁有何用?有本事上台比比!”
“李别问!是不是昨夜我替你缝针,弄疼了你,今夜你故意报复我!你——”
“嘘……”
李韫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凑近姜雨边,轻轻吟了四句诗。
姜雨越听越惊讶,扭头问道:“你有这种诗,为何不亲自上台去?”
李韫笑道:“我对风月浮萍之人不感兴趣,且我方才说过,要助你今夜抱得美人归,便绝不食言,快上去俘虏美人芳心吧。”
说罢,他将姜雨推出雅座。
姜雨半推半就,轻叹一口气,只好登上歌台。
“乍得一瞧,这小公子,长得可不比彩蝶姑娘要差啊?”
“美男配佳人,今夜可有好戏看咯。”
姜雨初登台,便以绝尘之姿,吸引了众多目光。
他是个男人,不输花魁容貌。
他是个女人,胜过花魁十倍!
既然已站在台上,姜雨也不想丢份儿,清了清嗓子,只在台上走了三步,便开口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维这首《相思》号称千古第一相思之作,谁能打得过?
“短短五言,看似简单,却朗朗上口,此诗意境非凡呐!”
“红豆乃是相思子,生在南国的春天,正应了‘春’的主题啊。”
“刘公子淫诗与此诗相比,就好比‘浊流’遇上了‘清流’,的确不如,的确不如啊……”
台下懂诗之人,皆摇头晃脑,闭眼细品这首诗,发自内心地赞美。
就连台上的花魁,也不禁暗暗念叨,她媚眼中秋波荡漾,柔声问道:“公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姜雨说道:“此诗就名为《相思》。”
“相思,相思……红豆,的确让人相思。”彩蝶许是被触动了心弦,她主动拉起姜雨的手,坚定道:
“公子三步成诗,佳作又深入人心,今夜奴家是你的人了!”
“呃……啊?”
姜雨有些受宠若惊,瞥了一眼台下的李韫。
李韫握紧拳头,示意赶紧上啊,还愣着干什么?
姜雨迟疑了片刻,拨开了彩蝶的手,拒绝道:“我只是想作诗而已,对风月浮萍之事并不感兴趣……”
“啧啧,不是吧?他竟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