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
“噢,本王算是明白了,正因为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才对他百般宠溺,才使他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李韫说着,又冷声问道:“令郎在雅庭轩豪掷五万两买花魁初夜伴宿,五万两啊,刘大人,令郎哪儿来那么多钱?”
刘世友额冒虚汗,咬着牙道:“下官有罪,下官该死……”
“哎,本王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反之还能理解你,你说你一个五品官,一年俸禄不过二百余两,这点钱够谁花是吧?”
李韫顿了顿,又道:“身在其位,当就其职,身在其职,当谋其利。当官儿的嘛,捞点油水也是很合理的。”
刘世友不停擦着额头的汗水,这土匪王爷话说得越含糊,怎么就越叫人害怕呢?
“王爷,下官一时半会儿真凑不出那么多银子,倒是黑河边还有两千亩地,若王爷不嫌弃,一并赠送给您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本王可没强取豪夺啊。”
“是是是……”
刘世友已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随本王到龙雀台上散散步吧。”李韫招呼着往龙雀台上走。
刘世友应了声“是”,唯唯诺诺跟在李韫身后。
“刘大人,今年贵庚啊?”李韫问道。
“呃……下官今年四十有九,再过一年便知天命了。”刘世友回答道。
“可有想过右迁高升啊?”李韫又问。
刘世友苦涩道:“王爷您别开玩笑了,我这个年纪与政绩,能保住乌纱帽便不错了,哪还敢指望升官儿啊……”
“那你,想不想高升啊?”
李韫似笑非笑,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