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便砍杀了十几名官兵。
州城的厢军都是些老爷兵,更莫说这些县城里的了。
很快便被骑兵吓破了胆,纷纷缴械跪地投降。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滥杀朝廷官兵!”蔡童颤声呵道。
“滚下来听宣!”
黄志刚飞身一脚,将蔡童踹下马背。
袁于琼取出一封檄文,当众高声宣道:
“我奉燕王殿下之命,赴太平镇惩奸除恶——蔡童,你强掳壮丁,滥杀无辜,乱收私税,罪大恶极,为平息民愤,为肃清官场,就地正法,受碎身之刑!”
言毕,将檄文往蔡童脸上一甩:
“杀!”
“燕王凭什么判我,他又不是官!我乃恩荫入仕的朝廷命官,我……我叔父是正三品按察司蔡戈……你们敢杀我?”
“少放屁了,就算你亲叔叔来了一样挨宰!”
黄志刚将蔡童踹翻在地,挑去其头顶的乌纱帽,手起刀落,见血封喉!
顿时,黑河边儿上起大风,太平县阴霾顿扫而空,贪官已死!
“多亏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死的人可就是我了。”
李韫笑着上前,冲袁于琼拘了个礼。
袁于琼瞥了一眼李韫身边的姜雨,顷刻间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他回道:
“若非李老板及时遣人回燕州报信,王爷还不知道太平县竟有这么个贪官。”
然后他又压低声音,却又刚好能让姜雨听到,问李韫:
“李老板,王爷让你运的那批盐,可还无恙?”
李韫斜了一眼姜雨,也将声音压低:“王爷交代的生意,李某怎敢出半点差错,劳烦将军回去告诉王爷一声,就说一切顺利,让他放心。”
“好,那末将便不再久留了。”
“哎,将军何不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还要去抄家呢,这贪官估计家底不错。”
“将今日闹事的官兵,以及西丘作恶的看守,通通抓回燕州修凿运河,花石全部砸碎!”
“李老板,告辞。”
“告辞。”
袁于琼抱拳告别,率骑兵赶赴县城。
“李别问,你给我过来!”
姜雨将李韫拉到一旁,极认真的语气问:“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韫笑道:“方才姜老板耳朵伸得那么长,应该已经听到了才对。”
“不,不同寻常,你与燕王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
姜雨表情严肃,“大家既然合伙做生意,你就该坦诚相待,不该对我有所隐瞒!”
“唉……”
李韫长叹一口气,“看样子姜老板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行吧,我也不瞒着你了,不错,我就是燕王李韫——”
“你是燕王李韫!”
姜雨惊呼,紧紧捏住李韫手臂。
“我话还没说完……我是燕王的二姑妈的三表舅的二表姐的小姨子的外侄儿……总之算起来嘛,我与李韫是远房亲戚,我是他表弟。”
“鬼相信!”
“骗你干嘛?你想想,盐铁这么敏感的生意,都被我卖得风生水起,正是因为背后有燕王做靠山……燕王毕竟是高贵,肯定不能亲自下场做买卖,因此便扶持了我来替他赚钱。”
其实李韫也没撒谎,“李别问”就是燕王为了掩人耳目的“民间代理人”。
可在姜雨听来,这一切虽然都合理,却总感觉合理之中又有些虚假。
“好了姜老板,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咱们还是安心合作搞钱吧。”
李韫撇开姜雨的手,走出客栈又招呼:
“掌柜的,听说黑河里的鱼果不错,我朋友好这口,捞两条来给我们尝尝鲜呗?”
“好嘞!”
……
到了晚上。
落枕后遗症愈发严重。
疼得李韫根本睡不着。
“公子,姜大夫说了,拿热毛巾敷一敷会有镇痛的效果。”
大福端着盆热水走进卧房子拗干热毛巾,一边帮李韫热敷,一边问道:
“公子,您想不想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
“关于姜大夫的乐子。”
“他?他能有什么乐子,一个男人。”
“我方才去后厨给您打热水时,恰好遇到小轩也在打热水,还打了好几桶,我猜啊多半是给他家公子打的洗澡水。”
“你啥意思?”李韫扭头问向大福。
大福嘿嘿一笑,“公子不是好奇他是男是女么,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观察过,客栈浴室窗门不高,小的给您垫一垫,刚好看得着。”
“嘶……大福,这我可得批评你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公子,你怕啥啊,他要是男人,你看了他,他又不吃亏;可他要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