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门口站着四名身穿甲胄的士兵。
看架势萧蔷薇是被囚禁了。
“站住,干什么的!”
士兵拦住李韫。
“给萧家千金治病的。”李韫递出手中告示。
士兵也知有寻医之事,也没多说,分一人进府禀告。
片刻过后,一名四旬年纪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
萧府管家,王立春。
“王管家,就是此人。”
“哦?”
王立春打量了李韫一眼,语气怀疑:“你一个游脚郎中,真懂得治病么?”
“瞧你说的,我若不会治病,揭告示做什么?”
李韫抚了抚下巴短须,高声道:“不瞒你说,在下观人眉宇,占卜星象,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你家小姐遇到了我,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呵……你真有这么厉害?”王立春不屑道:“我可告诉你啊,告示不是谁都能揭的,你若是治不好,耽搁了事,少不了一顿毒打!”
李韫冷冷一笑,掐了掐手指,说道:“我猜令家千金,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终日六神无主,长吁短叹,对不对啊?”
“咦?看不出你这野郎中还真有几分本事!你猜得没错,萧小姐恰有这些症状。”
“那还不快带路?”
“行行行,请请请!”
王立春将李韫引进萧府,先到后厨取了些饭菜,随后往深处宅院里带。
“王管家,你们这是在看押犯人还是怎的,逢门逢院便有士兵把手?”李韫问道。
王立春说道:“你有所不知啊,萧小姐性如烈火,不派多点儿人,看不住她。”
片刻后,王立春将李韫带到一栋二层阁楼前。
“萧小姐,我找人来给你看病——”
“滚!”
不等王立春喊完,一只花瓶从二楼扔下。
“这不,精气神挺好的么,还能摔东西。”李韫笑道。
“摔东西是摔东西,可她三天两头都不吃东西,这就急死个人了!”
王立春叹道:“白少主再过两三日便要从前线归来,若让他瞧见萧小姐瘦成这样,我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所以你还是快上去给她看看吧,不论用什么办法,至少让她吃点儿东西!”
“你不跟我一起上去?”李韫挑眉问。
王立春直甩脑壳,将食盒递给李韫,并将他推进楼门,“想赚赏金就得承担风险,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韫摇头苦笑,早听袁于琼说过,他这个青梅竹马性烈,今日算是见到了。
他进了阁楼,便往二楼走,可刚踏上阶梯。
一把椅子“呼哧”甩了下来。
“都叫你滚了,没听见么!再敢上来,我要你的命!”
楼上传来的娇呵,有气却是无力。
“萧小姐,袁某不是管家,而是来给你治病的。”
李韫朝楼上喊了一句。
就这一个“袁”字,她听了肯定会见。
楼上沉默了片刻,果不其然,语气缓和了些:
“晴儿,去将他带上来。”
“是,小姐!”
而后一名十七八岁,容貌清秀的侍女走到拐角处,轻轻招呼道:“你运气不错,取了好姓氏,快上来吧。”
李韫笑着一句“多谢”随侍女上了二楼。
二楼屏风后,坐着个消瘦的人影,她目眺着窗外,上一刻还在摔东西骂人,这会儿又安静得出奇。
桌上的冷菜一口未动。
晴儿接过饭盒,将热菜端出,将冷菜放回,轻叹道:“小姐,今日是你爱吃的肚包鸡,尝一口如何?”
“没胃口,不吃。”
“小姐,再怎么样您也不能——”
“我都说了,不吃!”萧蔷薇不耐烦。
晴儿轻叹了口气,将食盒递给李韫,挤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王立春那狗腿子,可知道你姓袁?”屏风后突然问道。
李韫答道:“他只知道我是个野郎中。”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叫你上来就是为了提醒你,在武州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姓袁,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萧小姐既如此好心,那么在下也送你个好消息吧。”
“我不需要好消息,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好消息,更不期待什么好消息!话说完了,你走吧!”
屏风后下了逐客令。
“我这儿有一味药,保证萧小姐吃了会药到病除。”
李韫从怀中摸出玉佩往屏风后丢去。
在接到玉佩后,“唰”一下屏风被拉开,一个纤瘦羸弱且仍不失英气的年轻女人显露身形,
她两步便冲到李韫跟前,一把揪住李韫的衣领:“说,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