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哈——!”
花老酒抬袖子擦嘴,然后抬头看着谭文杰悠哉的模样,说道“谭少爷,谭老板死了!被张大胆打死的!”
“张大胆怎么样?”谭文杰问道。
他平静的反应,让花老酒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被衙门收押了,等处理完谭老板的后事,就会砍头!”
“嗯”谭文杰点头。
看他还在思考,花老酒说道“谭少爷,那些乡绅父老,还有衙门的捕头,要分谭家的家产啊!”
花老酒想赌一把,他要把宝压在谭文杰身上。
争夺百万财富啊,如果谭文杰赢了,自己就算是第一批投靠的人,以后平步青云。
反观乡绅赢了一毛钱也不会给花老酒。
而且他不认为谭文杰会输。
别人不清楚但是花老酒非常清楚,从张大胆回家捉奸再到自己前来报信,一切都在谭文杰的预料之中,谭少爷心思缜密,很可怕的。
“放心。”谭文杰说道,“你先吃点东西,赶路也累了吧。”
……
谭家镇。
谭老板之死,百万家财于情于理都应该交给他唯一的血脉侄子谭文杰。
而此时的谭家长生客栈,已经汇聚了一群人。
镇长摇头晃脑“大家都是看着文杰长大的,这孩子平时做事冒失,把财产全都给他,很容易被他挥霍一空,我们不能不照顾孩子,免得到他老了连饱饭都吃不上。”
立即有乡绅点头“是啊,文杰前段日子还来我家的米铺问米价,他五谷不识六畜不分,把谭家的重担都压在他的肩头,孩子太辛苦了,我们做长辈的肯定要帮他,林捕头,你觉得呢?”
林捕头抱着刀,身后是十几个捕快,这些也是他的倚仗“我要之前答应我的那一份。”
他懒得和这些人弯弯绕绕。
一句话捅破了在场所有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没人生气,大家哈哈笑着。
“那些田,总得有懂种地的人耕,不然荒废了可惜。”
“油铺也得有人照看。”
“客栈生意交给我好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谭家镇的乡绅,谭老板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要伏低做小,可谭老板死了,就只剩下一个纨绔恶少,想对付他可就简单了。
一群人正在高兴分配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客栈生意交给你?三叔,我记得你不是开窑子的吗?”
声音熟悉,众人齐齐往门外看,就见谭文杰背着手走来,但又停在了长生客栈的大堂门口,距离拿刀的捕快们有一定的距离。
花老酒则仰头挺胸的跟在谭文杰身后,表演了一番什么叫狐假虎威。
被称作三叔的男人捋着自己的八字胡“文杰,节哀顺变啊,不过你回来的刚好,我们乡亲父老正想着帮衬你,又有林捕头在这里,一起签字画押做个见证吧。”
有人,有名望,有刀,戏他们都懒得演了。
林捕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挥手,立即让捕快走向谭文杰。
其中一个拔刀扑来,摆明了是准备“一不小心”将谭文杰砍死,然后让他迫不得已签字画押。
只不过还未来得及靠近呢,就见谭文杰忽然抬起右手,接着就听“啪!”一声爆响,好似晴空霹雳,第一个扑向谭文杰的捕快“咚”一声砸在地上。
眉心有一颗血洞。
“还是这玩意好用啊。”谭文杰看着手里的枪,忍不住感叹。
“枪!!”在场的父老乡绅却大惊失色。
林捕头却一拍桌子“谭文杰,你竟然敢杀人!本捕头……”
在场十几个捕快,但谭文杰就一把枪,他……
后面脚步声哗啦啦传来,冲进来一群穿着军装的持枪士兵,几十柄枪杆子抬起,枪口好像是夺命的黑洞,指着在场众人。
回来时,谭文杰花了大价钱借人,钱没白花。
“清朝都t亡了,你前朝的刀,也敢管本朝的官?”
捕快们立即丢刀,表示自己绝对不想反抗,他们最多也就拿一两块大洋,玩什么命啊。
“文杰,文杰!这个……”在场乡绅腿肚子打转,他们一辈子养尊处优,何曾被枪指着脑袋啊,而且地上还有一具没凉透的尸体呢。
谭文杰“你们之前说是要帮衬我,怎么帮衬?我记得有人说我五谷不分?”
“我我是说,我觉得我家米铺开的不太好,不如送你一间。”有人抢先说道。
“我听说,有人说我不会种地?”
“我是说你不会种地需要练,要保证收成啊对不对,我送你五十亩地。”
“我听说,有人说我脑子不太好,做生意会赔的倾家荡产?”
“我,我送洋货铺子,正宗法兰西进货,都是好货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