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应了一声旋风一样的跑走。
徐春娇一边休息一边从空间里筛选出一些外包装简单的水果硬糖。
没一会,几条小身影你追我赶的跑过来。
“奶奶!”牛建国老远就在喊,“有糖吃是吗!”
这孩子只记得吃不记得要出力啊。
徐春娇指了指背篓,“能抬起来就给糖吃”
牛建国和牛建军哼哧哼哧的就去提,使出吃奶的劲头都没提动。
大妞说:“我们可以拖着跑。”
四个孩子立马高兴起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老太太。
徐春娇一人手里塞两颗糖,“去吧”
牛建国和牛建军拎着筐子扶手率先跑了,大妞也跟着跑起来,都说好了一人跑一段路得替换呢。
二妞跟着姐姐跑了几步后忽然停下,又‘哒哒哒’的跑回来牵起徐春娇的手,声音稚嫩,“奶奶,我扶着你走。”
一老一小,一晃三摇的到家门口。
早就该到的三小只排排站在家门口不肯进门,看到老太太后悄无声息的展示了下没了底的背篓。
徐春娇推门,四小只跟着鱼贯而入,假模假样的要进屋,只放眼神朝灶房里溜达。
弄坏东西得挨骂的,不过现在大人们都还没回家呢。
徐春娇把孩子们召集到水缸边,“以后回家以后都要洗手。”
四个孩子把身子扭来扭去的不乐意,迎着徐春娇递过来的水瓢还是老老实实的伸手。
牛建国渴了,进屋溜达了一圈发现没有凉白开,又‘哒哒哒’跑到水缸边勺起一瓢水就喝,被徐春娇喝止。
她严肃道:“很久以前,有不听话的小孩子喝生水,结果把蚂蟥的崽给喝了进去,蚂蟥就吃她的血长大,最后从鼻孔出来的时候超大一条。”
四个孩子震惊,眼睛瞪得浑圆,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的进屋摸出茶缸子。
女人们刚好提前半个小时回家做饭。
出了一上午的汗口都干,黄水仙大步流星进了屋就去水缸勺水喝,牛建国刚好瞧见了,悲痛的抱着人的大腿,“妈,你不要死啊!”
黄水仙差点被水呛死,毫不怜惜的给孩子一个漏风掌,瞎说什么呢。
大妞带着二妞捧着水跑出来,也大声说:“是真的,奶奶说了有人喝生水肚子里长虫子。”
“这倒是真的。”姚红霞接过闺女递过来的凉白开一饮而尽,“以前有人喝了不干净的水头皮里都是虫,每天痒得受不了,只能趁着丈夫出去干活的时候烧水洗头,那男人也好几次瞅见家里冒炊烟,以为是媳妇背着自己开小灶,有天故意出了门再折返,一推开门看见院子里有一锅热水就去揪女人头发,结果整个头皮都揪了下来,上面全是虫子。”
秦淑芬也附和,“我们那也有这么个说法,听说是一个男人媳妇死得早又没钱再娶,也不管自家小孩吃喝,那孩子饿了就去抓田螺吃,也不管熟了没有就往嘴里塞,有一回过年家里能吃上肉,那孩子吃多了点挨着亲爸一巴掌,结果脑袋掉了,脖子里面全是虫子呢”
人说着又去问两嫂子晌午饭做个啥。
今早上大房家的灶台已经搭了一半,勉强做饭没有问题,黄水仙喜滋滋的说:“吃咸菜饭吧。”
她就爱吃盖菜,回头切点盖菜,放几个芋头和土豆,蒸着吃就行。
姚红霞邀请弟媳晌午合起来吃饭,可秦淑芬算着合着吃饭就得出粮食,可是二房四张嘴,他们就两张嘴,明显有点儿吃亏。
她心里不愿意,想拉着丈夫一起蹭老太太的饭,正好看见正主背着手从屋里溜达往外走。
“妈,您晌午饭咋说?”秦淑芬笑道:“要不我跟过去荒屋给你做饭去?”
徐春娇摆摆手示意不用,点了下角落里的箩筐让儿媳妇把里头东西拿出来,又道:“回头吃了午饭把我的东西送去荒屋。”
黄水仙就站边上,刚想喊箩筐的底怎么没了,看清楚里面是一袋子大米还有两只鸡以后短促的惊呼了一声,捂住嘴巴吃惊不已。
徐春娇这会已经背着手出了门朝荒屋走去。
老牛家三兄弟今早已经趁着上工前改了荒屋的门,徐春娇溜达了一圈觉得挺满意,这才进了屋转进了灶房。
灶房是现成可用的,徐春娇虚掩上门以后熟练的从空间里翻出几个甜菜疙瘩。
她倒是不太饿,就是想吃点甜口的。
切甜菜疙瘩的时候,她还顺道通过空间撅了小段野生西洋参含着补补气血。
徐春娇刚把切成细丝的甜菜疙瘩放进大铁锅里,到外头水缸勺了一瓢水,刚转身门就被撞开了,家里两个孙子和两人孙女旋风似的冲进来,中气十足的大喊:“奶奶!我们又来了!”
大家斜着身子往灶房瞥了一眼,小跑到水缸边等着勺水洗脚,七嘴八舌问:“又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