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怕的瞅着前头的老太太。
然而徐春娇到了荒屋以后一扭头就进去了。
既然牛进家实际上没大事,坑的也只是徐水生而已,其他人也就做鸟兽状散开。
牛进家忐忑的喊了几声‘妈’
他是想进去的,但是老太太新养了一条小狗。
牛进家摸了两块老太太晒的地瓜干丢到狗盆里想培养下感情,但看狗子吃着吃着发现碗李地瓜干越来越少急眼了,跟碗干架呢又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这狗子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认不全人的样子,别回头把他给咬了。
屋里头的徐春娇一点都不想搭理。
她已经确定了牛进家就是个草包,就看目前这个人,从品质到能耐就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了。
甭管是学开船还是工农兵,就这样的秉性和能耐,一样都指望不上。
同样的,瞅当时大和老二那点头劲儿,觉得弟弟老实承认没啥问题来看,脑子也不大活络是肯定的。
老鼠生不出凤来,回头还不知道得给她惹多少事出来。
瞧老徐家的人就聪明多了
‘叮咚’一声。
百科馆发来审核通过的通知,不过第一篇都是免费,得在上传第二篇才能开始进入计费。
既然都已经进了百科馆,徐春娇顺道查了一下《远古历史》
呵呵,原来今年是最后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明年都要恢复高考了。
《远古历史》还挺有意思,徐春娇看得晚上点灯都没有停下,而此时此刻知青点也在开大会。
由着墨水瓶改装而来的煤油灯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知青们首先肯定了李知青同志今日的壮举,至少公开了以后保住了大家伙的利益,少一个后门就能可能多一个知青能回城。
众所周知,虽然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可以是知青也可以是农民,但论考试以及报效祖国那颗红艳艳的心,知青们不会输。
不过现在知青可是跟生产队长叫板,要是轻而易举的让事情翻篇的话,往后肯定要被穿小鞋的。
“咱们还能回城里去吗?”有个女知青问。
其他知青沉默着,心里头也没有肯定的答案。
上山下乡时都把户口往外迁了,保不齐这就是一辈子的归属。
李知青总结道:“所以我们得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的眼眸里有跳动的火光,“咱们就跟上头提意见,要重新选一个生产队长!”
人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以前生产队长都是靠上头指派,但是这一两年出现了社员选举的例子,先锋生产队也可以啊。
觉得找到了一条正确道路的知青们推举李知青带领他们干大事。
那个等着被退回原籍的陶知青鼓动道:“革命都是争分夺秒的,给敌人多一分钟就等于多一份意外,我提议趁着有大领导们坐镇,明天就把事情落实到位!”
李知青觉得是这个理,隔天也不跟队里打招呼,直接就杀到了公社。
公社干事瞧见他就直翻白眼。
人昨了个痛快,可是上头领导说公社管理混乱,他们这正挨个写检讨呢。
几百字还不算完,那都得一千字小作文起跳。
饶是不待见,但公社干事还是硬着头皮问一问,是询问秋菊事件处理结果呢吧,那还早呢。
一听是要重新选生产队的队长,公社上上下下都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就一个晚上而已,这一群知青居然又能想出新花样。
公社很重视,毕竟大领导们还关注着,于是苦逼的干事们被迫加了个班,有跟徐水生混熟了的趁着路过就顺路报了个信,表示那群知青鸡贼着,人家说了在劳动方面完全听从生产队长的安排,现在是行使的是民主的权力,所以多半能得逞。
徐水生失眠了半响,隔天早上起来嘴里长了两个大燎泡。
白天干活都是各就各位还没啥,等到傍晚下工了集体到生产大队记工分的时候,知青们就来了。
这会不仅要记工分,还得开一个小会,主要是部署接下来的出海捕捞方案。
徐水生铁青着脸正由着队上老渔民分配出海人员名单,看到知青们闯入后只感觉嘴里的燎泡又得开始隐隐作疼。
知青们知道今儿开会部署出海任务,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由着李知青朗声说:“我们要求参加此次的出海任务!”
先锋队社员眼里都有深深的迷茫。
取消细粮供应对社员们的打击不小,和以往争先恐后出海相比,此时的场面冷得要死。
然而,知青们却站得更挺拔了。
就是因为没有细粮供应,他们才一定要争取到出海机会,这是觉悟的高度,不是物质奖励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