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但果断的把鸡蛋也一并放到了交易框上,钱货两清以后发了句‘欢迎再来’就没了声响。
进入空间的物品是可以随时收回的,徐春娇离开时把照明灯放在了床底下。
此时,在外头等待的老王家忽然瞧见屋里头爆发一阵强光,持续了两秒以后又再次消失。
城里人用电,最常见的是十五瓦的功率,四五十瓦的功率已是极其亮堂。
老王家的人立刻进屋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最后笃定是老太太设置的玄关把那‘煞气’给打了出去。
王丽芬不再迟疑,帮妹妹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就带着回了家。
因为分了家且不跟公婆住一起,她也只要应对丈夫的盘问就行。
人也聪明不去触丈夫的雷点,只道是妹妹半夜闹腾就带回家里来小住几天。
谁家屋子都只有少没有多的,王丽芬正打算随便把柴房收拾出来,隐隐约约瞧见老牛家的孩子跑过。
牛建国回了一趟秋菊家,看到连那屋也黑了,四周静悄悄的才觉得有点儿害怕,撒腿就朝家的方向跑。
黄水仙正着急站在门口瞭望,打从生了娃后,没有一天夜里能睡踏实。
今晚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摸一通,没碰到大儿子立刻惊醒。
起初她还以为摔床底下去了,没瞧见立马醒了神,哪还有半分的睡意。
房门还有院门都虚掩着,有可能是到村里旱厕上大号去了。
以前兄弟两晚上起夜都喊着不敢上村里旱厕去,所以还特意买了个塑料桶当便盆放屋里头晚上可以用,不知道那孩子又发什么疯,大半夜的就出去!
看到牛建国居然从另外一个方向往家跑,黄水仙立马换下着急的神色,脸色一沉插起腰,等人一到跟头前就下死手拧耳朵,“你爸一不在家就野了是吧,最近我收拾你收拾少了是吧!”
“妈,疼!”牛建国龇牙咧嘴。
黄水仙一把捂住儿子的嘴,但也已经晚了,二房和三房那屋都有了动静,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人一多,牛建国就更来劲儿,“我今天晚上出去玩...”
话刚落黄水仙和牛进家就虎虎生威的站起来了....
牛建国赶紧接着往下说,“想跟着奶奶上秋菊姐家看看是咋回事。”
秦淑芬就悄悄给妯娌点了点头,表示这句话是真的,老太太白天的时候确实和老王家碰头了。
“快到秋菊姐家的时候,我瞧见张光棍也在前头走...”
黄水仙很想让儿子好好说话,从年纪上来说应该喊人一声叔,但又好奇张光棍大晚上去人家家里干啥,所以不言语。
“张光棍一直朝秋菊姐的屋里头瞧”牛建国索性跑出去,把屋里窗户开了个小缝挤眉弄眼,“就这么瞧着。”
他又跑回来,“他那样子,跟地道战里头的汉奸一样的,我就跟在他身后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
姚红霞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张光棍的家。”
牛建国两手一摊,“然后我就回来了。”
黄水仙脸色铁青的起身。
要不是白天碰见张光棍她说不定就信了,跑出去玩还说谎话瞎编排,这孩子不管教不行。
早在亲妈站起来的那一刻,牛建国就已经开始朝着院门挪动了,余光瞧见拿的还是平日里扫稻谷的竹扫帚后撒腿就往外头跑,一溜烟就没影了。
黄水仙气头上,而且又怕黑灯瞎火的跑摔了,情急之下抡着扫帚追了出去。
她也年轻,而且平日里干粗活力气大,一口气追了三里地都不带喘气的。
牛建国绕着队上跑,实在跑不动了才想起来去荒屋找靠山,在老太太家门口被捉住按着打。
黄水仙抡竹扫帚都抡出残影来了。
竹条抽一下就蹦一下,不会伤筋动骨,但疼是真的疼,哇哇疼。
跟上来的牛进家直叹气,大侄子还是有点儿傻气,不跑顶多就是挨两巴掌,还有其他长辈做援军可以拦着点。
大晚上你能跑哪里去,没跑掉不说还把几个援军给跑没了,这一顿毒打少不了。
黄水仙放狠话,“明天你敢出门试一试,看我呼不呼你巴掌。”
又看人小胳膊青一条紫一条的才后悔打狠了,软了语气说;“妈打你,妈的心更痛!”
牛建国认真回了一句,“那你得痛死...”
黄水仙怔了一下,又提起气抡起扫帚。
荒屋的门刚好开了,牛建国摸爬滚打的窜进了屋里头直接往床底下钻,只探头看奶奶和亲妈在屋门口说啥。
瞧见亲妈走了才虎头虎脑的爬出来。
“今晚你在这里睡”徐春娇关了门招呼大孙子过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