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旺老是戳我背。”
“拿什么戳的”
“手指头”
“知道了,去玩吧。”
牛建国推开弟弟。
“奶奶,我看到小狗去吃屎了”
“跟你没什么干系。”
“屎是我拉的”
“.....”
最近老姚家事多,姚家旺白天都在牛家呆,‘阿巴阿巴阿’走到老太太跟头前吐泡泡。
“嗯,知道了,去玩吧”
姚家旺‘阿巴阿巴阿’的走了。
老太太抬头看着上前来的大侄子,“你呢,啥事?”
徐水生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好把老姚夫妻两夫妻打算歇活,由着三个闺女养的事说了一遍。
因为姚红霞是嫁到了队上,而且还是亲近,这事是管还是不管。
徐水生瞅着老太太敷衍孙子孙女,那是事事有回应,处处没着落啊,到自己总该不一样了吧。
然而老太太嘴里依旧蹦跶出一句话:“行,知道了,忙去吧。”
徐水生心里头就有数了。
老太太表明态度不管,那他就更不用劳心费神的掺和了。
这些天糟心的事太多了,连这都能算个好消息了。
今日份的快乐,是姑给的。
徐水生都已经转身了,又回过头来问,“姑,我上公社学习班把张光棍领回来,要路过豆腐坊,打不打豆腐?”
大家跟老太太买的豆腐大部分是放起来打算过年的时候吃,不过也有的去打了豆腐,听说还有上黑市再加价卖出去的。
徐春娇不大想吃豆腐,倒是多问了句张光棍后续呢。
这就问对人了,徐水生叨叨接回来就往县城劳改场送了,这种作风问题都不用经过公安局,革委会麻溜的就给办好了。
秋菊的事儿和张光棍的事儿连在一块处理,公社也不把陶知青给退回去,毕竟城里人都得上山下乡,退回去不知道得折腾多久呢,但把往更加艰苦的地方调。
要知道公社旗下那么多的生产队,生活条件也有好有差,那知青往后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事情一件件的总算都快处理好了,徐水生处理好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悲催的发现刚刚好到了选举的时候。
为了选举出队上的干部,先锋生产队还特意放了一早上的假。
队上开大会所有人都得参加,将近百户的社员聚集在一起还挺壮观。
社员们一窝蜂的去上工时也瞧见了精神抖擞的知青们,瞧着就有点儿烦。
一个大队分好几个生产小队都实行自负盈亏,每个小队到年底分红多少,分粮食多少,全靠生产队长有没有作用,年底下来各个队的分配情况不一样,所以说选一个能干的队长不容易。
徐水生带领先锋生产队每年的年底分红效益既不是太高,但也不垫底,反正就属于公社里头的中游,再选一个还不一定有这个有能耐呢。
再者队上差不多都知道是知青提的重新竞选心里都不痛快,有种本地人让外地人欺负去了的憋屈。
于是在干活的时候,听说知青们也要竞选队长时,队员们嘴上不说,各自心里呵呵笑:选除害英雄徐老太都不选你们!
没错,张光棍事件的热度还没有过去,现在谁提到徐老太都是得加个‘除害英雄’的前缀。
走在后头的社员还瞧见了背着手慢悠悠来的老太太。
队上的老人哪怕七老八十了,只要干得动都会主动下地。
一来是苦日子过惯了,就算不下地也不知道干啥。
二来是得给子孙后代攒点东西,能活一天就为后代忙碌一点。
老牛家没分家之前,徐老太也跟着上工,得的工分粮食大多补贴了小儿子,但毕竟年纪大挣的工分有限,自己生活所需就跟大儿子和二儿子拿。
按着队上老人的说法,手脚多利索啊,这就想着享福了?这至少得给孙子挣点家底,帮衬下儿子,这么作下去小心落了个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之前只说老太太,现在连带着还会连带上老姚家的,总结出这两家孩子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边老娘们还在探讨老太太等走不动道瘫在床上能指望谁时,瞧见老太太过来,老娘们齐刷刷闭上了嘴,热情洋溢的让出个位置来。
以前老太太也成天跟老娘们凑一块说谁家的是非,打从分家以后就再没瞧见人扎堆唠嗑了。
“徐老太啊,要我说你也真是的,就不应该分家,现在红霞养娘家去了吧。”
另一个老娘们开口,“要我说你就让进棚把人赶走,男人多大年纪了都能娶上媳妇,你们家还白挣了这么些年的免费劳力。”
响应的人还不少,前头说话的老娘们琢磨着,“是了,还能顺道把两拖油瓶给带走,回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