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
“徐春娇”
“徐春娇”
“徐水生”
“徐春娇”
“....”
伴随着小黑板上亲妈的‘正’字越来越多,老牛家人恍恍惚惚的终于意识到,能人什么时候都是能人,哪怕已经是个老太太了,也是个能人。
看着老太太胸前披上了大红花,社员们鼓掌的同时也想着能瞧瞧老太太的能耐,甚至都在观望姑侄两会不会从此生了嫌隙。
一阵惊天动地的啼哭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隔壁红星生产队的队长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疾步走来。
“那知青把凤香给拐跑了!我白养那么大的闺女啊!”
一个知青扬声说:“人今儿就去报道了,走时是一个人!”
其他知青也点头附和,大家原本还劝说人晚一天去报道,晚上好举行个欢送仪式,结果人非要今儿走,咋说都留不住。
徐水生慢条斯理的问红星大队的队长,“喊几个人跟你们一块去追追?”
红星大队的队长瞧着也没半分着急的样子,“也行,选举咋样?”
唱票的刚好宣布从票数来看,徐水生的票数当之无愧的成了副队长。
知青们最是无言。
徐水生又成副队长,他亲姑成了大队队长,知青以后还能有活路吗!
而此时两个大队的队长已经熟门熟路的朝公社领导汇报工作。
说白了是被拐走,但明眼人想一想就知道应给是私奔,女方家长正是为了给女儿挽回一点面子赶紧善后,否则以后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之前公社才调查过秋菊被吓疯了的事件,听起来也不费劲。
现在陶知青已经让别的生产大队接收了,而女方又是红星大队的人,本来这事也就由着红星大队和陶知青新报道的生产大队进行协商,没先锋生产队啥事。
但介于陶知青以前是先锋生产队的人,队上干部比较了解人的思想和做派,也好联合开展工作,所以还是跟着一块去。
答应的不是徐春娇,而是徐水生。
这会唱票还在继续,除去妇女主任由着最开始那四十岁的女社员当选以外,会计啦,保管员,记分员啥的都没啥变化。
徐水生知道职位稳了就打算跟喊着跟红星队的队长找人去,公社干部让人别走,润了润嗓子说:“今儿的选举充分的体现咱们社员的意愿,是一次相当成功的选举,不过就是太单调了,我建议再由着公社选出一名副队长协理工作。”
社员们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就是要空降个人呗。
知青们 焉了吧唧的坐着,没想听见李知青被公社领导点名,又纷纷激愣的抬起头来。
李知青也是一脸喜色,他没别的想法,就想着给老乡们多办成几件实事,也不枉大老远的从北方跑来了南方锻炼这么几年。
“我代表公社提个意见,先锋生产队多增加一名副队长,咱们就由着李知青担任,回头要是做得不好,明年再选举时还是可以换。”
先锋生产队的社员知道老徐家是不可能让他们吃了亏,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公社的安排。
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徐老太以及李知青两人,想看看两人都咋处理陶知青。
然而谁家茶余饭后给陶知青究竟是拐了人还是男女双方私奔定性时,能提到的人就只有徐水生,因为只看到徐水生一直在忙活,就连每日的派工依旧是由着徐水生来分派。
先锋队的新领导班子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徐水生揣着一颗‘姑懂我’的心乐此不疲的忙活,该有的权力一项都没落下。
哪怕从明年开始每年年末补助只有四十公分,但暗地里该有的都没少,且那可是他姑啊,亲爸断气前的念叨的最后一个人呦,补助工分他一点都不眼红。
至于李知青,认识没挑出徐水生任何一点错来。
就拿陶知情的事,两个队都出了面,果然在新的知青点找到了凤香,人家声嘶力竭的喊着此生非陶知青不嫁,后来三个有关系的生产队合着商量着让两人上人民公社管理委员会办了结婚证。
凤香是女同志在家里没有宅基地,人家徐水生还给想了个让陶知青入赘的招,只可惜人家陶知青不采纳。
三个生产队的队长又凑在一起,在生产队给建了间八平方米的婚房,那徐水生也是招呼了先锋生产队几个社员一起帮衬着盖起了房。
双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这么过起了日子,除去不买账,为秋菊鸣不平,逮住就骂狗男女的先锋队队员,这事也算是处理干净了。
再说平日里分配,南方天气也冷着,暂时没接到出海捕捞的任务,平日里的活还算清闲,人家徐水生大致分配得也没有错啊,搁他来还不懂分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