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我明白了……他们并不是在举办婚礼。”
他停顿片刻,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地面不断扩大的裂缝,“而是在开启一扇门!”
两人在副本里降妖除魔的时候,在空间里的大家吃吃喝喝。
闷油瓶甚至找上了小哥,就是为了关根所说的现在这个世界的他比自己强,两个人比一下扳手腕。
众人嗑着瓜子,喝着饮料,就等着看他俩谁胜谁输。
裂缝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阴冷的寒气如潮水般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将整个空间笼罩上一层森然可怖的气息。
灰袍老人与持铃道士的法器光芒愈发炽烈,两股力量交织缠绕,形成巨大的旋涡,仿佛要将天地间的秩序强行撕裂。
婚轿中的男子虚影已不再只是模糊的存在,他拖着僵硬的步伐缓缓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回响,如同直接踩在众人心口。
“看来这两位老东西是打算让所有的新人同时完婚。”
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的口哨声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这么盛大的场面,可不能让他们独占风头。”
解雨臣眸光如电,手中龙纹棍扫过天际,带起一道耀眼的金光。
“阵法的核心并不在地上,”他低喝一声,身形矫健地避开几缕袭来的黑气,“而是在地下——他们用这些游魂的怨气,在地底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敲进在场每个人的脑海。
“每一对新人都是一个节点,”黑瞎子接过话茬,口哨声骤然低沉下去,仿佛野兽潜伏前最后的喘息,“一旦仪式完成……”
“整个阴阳屏障就会被撕开一道口子。”解雨臣接住对方未尽之意,语气中多了一分肃杀与决绝,“到时候,生者与死者之间的界限,怕是要彻底模糊了。”
灰袍老人听罢,发出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沙哑怪笑,那声音犹如铁片刮擦石板,冰冷而刺耳。
“既然你们对这场婚礼如此感兴趣,不如也来当一回宾客如何?”
他手中的勾魂铃陡然剧烈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耳鸣响,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生生撕裂。
“阳间人满为患,不如随我们到另一个世界走一遭?”
“不必了。”
解雨臣唇角微扬,但那笑意并未触及他的眼底。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龙纹棍在掌心泛起金光,转瞬间暴涨成耀眼的金色洪流。
“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别人替我安排终身大事。”
话音未落,他已如流星般跃起,身形矫健如龙,手中龙纹棍化作一条腾空而起的金龙,带着磅礴气势直逼灰袍老人面门,“今日这场婚礼,就到此为止吧!”
伴随着这一击,院落中的红烛竟齐齐倒转,火焰诡异地向下燃烧,映照出黑暗中逐渐凝聚成型的黑气。
那些游荡的阴灵缓缓显露出人形,身着残破不堪的婚服,静默伫立于四周,目光空洞却充满怨恨地注视着这场对峙。
而婚轿内,则猛然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那声音仿若千百个新娘同时哀嚎,凄厉而又绝望,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刃,在每个人的心头狠狠划过。
然而,灰袍老人的身影却在解雨臣的攻击下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刹那间化作一团浓稠的黑雾,轻巧避开那凌厉的一击。
龙纹棍带着璀璨金光斩入虚空,却只击中了一片虚无的残影。
那团黑雾迅速重组,灰袍老人再度现身,这一次,他站在了婚轿附近,手中勾魂铃再次剧烈震动。
“可惜啊,年轻人……”老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仿佛每句话都蕴藏着致命的威胁,“这场婚礼筹备了数十年,又岂是你们随手可以破坏的?”
白衣女孩的尖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嗡鸣,仿佛从她脖颈间那块白骨中传来。
耀眼的光芒自白骨上迸发,与灰袍老人手中的勾魂铃遥相呼应,两股力量彼此纠缠,如同两条试图挣脱锁链的恶灵。
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地面随之剧烈颤抖,裂缝瞬间扩大,无数细如发丝的黑线从缝隙中钻出,它们在空气中扭曲蠕动,宛若有生命一般。
“花儿,小心那些线!”
黑瞎子的口哨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音波化作一道无形屏障,将几缕试图缠绕他的黑线震得粉碎,“这些东西会吞噬活人的生气。”
解雨臣目光一凝,手中龙纹棍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将身旁逼近的黑线尽数斩断。
他扫视整个院落,声音冷静却带着几分沉重:“这场婚礼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那老道士在借机收集生气,为的是……”
话未说完,婚轿中的年轻男子虚影已缓缓走到白衣女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