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保和崔侍郎简直气笑了。
做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仁武帝看他还算识相,没有跟他对着干,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丢丢。
“你说此事是崔家的人干的,有什么证据?”
王学洲满脸委屈的摇头:“崔家心思缜密,臣没有找到证据,所以这才在金銮殿上大打出手,陛下,请相信微臣,这件事绝对是崔家干的,之前收买不成我拿了他们的钱却没归顺他们,这才有今日之祸!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仁武帝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崔家。
崔太保惊怒交加。
他想不通王学洲为何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如此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干的,难不成他们崔家走漏了什么风声?
感觉到仁武帝的视线,崔太保连忙开口:“陛下,昨日臣下朝后除了去了一趟太子的东宫外,就是在家中,根本没有外出,王家发生的事情也是今日早朝听别人谈起这才知道的!他这是污蔑!胡说之言完全没有任何根据!”
崔侍郎也怒气冲冲的说道:“陛下,臣和父亲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是没有道理,总不能白挨了这几下,还有父亲的脸····请陛下主持公道!还我父子二人清白!”
崔家的身后又站出来好几位:“请陛下严惩王大人,不然开了此例,以后岂不是不需要证据怀疑谁直接动手就是?如此粗鲁、野蛮,这和蛮夷有什么区别?置我大乾的律法于何地?”
“还请陛下严惩王大人!”
“请陛下严惩!”
陆陆续续,以崔太保为首,朝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仁武帝的眼神在百官中看了一眼,没看到安平伯府的人。
“何常!”
“微臣在!”
何常站了出来。
“此事的起因乃是安平伯府,你可知他们家的马车为何失控?”
何常一脸严肃:“启禀陛下,昨日安平伯回府之后就在料理此事,将家中上下都彻查过了,马夫、车夫还有护卫全都没有查出问题,最后费了很大的力气,在马的身上找出了两根银针,那两根银针的位置也十分巧妙,就在马腿的关节处,因此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但凶手····没找到,因此只能判断出此事是人为而非意外。”
仁武帝大怒:“好一个人为!竟然胆大包天到此等境地,一个伯爵府竟然都能被人钻了空子!给朕狠狠的查!朕就不信,此事还能做的天衣无缝不成?”
“臣已经让监察司的人协助伯爷在府中查探了,有进展一定第一时间报给陛下!”
何常说完退了下去。
王学洲找准机会立马开口:“陛下,臣说的没错,此事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啊!为的就是针对我家和安平伯,您快查查安平伯什么时候得罪了崔家吧!他要这样置我们两家于死地!”
仁武帝怒斥:“你闭嘴!”
查不出东西来,这会儿倒是不好帮着他脱罪了。
虽然王爱卿打人的时候他也觉得痛快,但他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不能太过任性的。
“陛下,朝堂之上容不得这等信口开河污蔑同僚之人!还请陛下惩戒王主事,以儆效尤!”
“还请陛下严惩!”
崔太保没有开口,他身后的人抓住机会开始进言。
裴庭脸色淡然:“陛下!王主事也是悲痛欲绝伤心太过,头脑昏沉这才一时情绪失控,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还请陛下三思!”
立马有人大怒:“裴祭酒这完全就是脱罪之说!王主事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没看到,打人、撒泼、对陛下巧言令色倒是人人可见,裴祭酒向来正派,竟然为这样的人说话,真令人难以置信!”
此人话音落下,立马有不少清流站了出来。
“严大人慎言!裴大人说话自有公道,莫不是说什么话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严大人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自己为什么在员外郎这个位置上多年毫无寸进!别是一天到晚就盯着别人了吧?”
严员外郎被怼的脸色通红:“能帮着王主事说话的人,怕不是一丘之貉!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裴庭睨了这人一眼:“严大人慎言,王主事乃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严员外郎瞠目结舌。
朝堂之上的人,脸色各异。
位高权重的几人心中早就有数,脸色未变,可下面的人有的吃惊,有的嫉妒,有的不可思议痛心疾首。
他们没想到,裴家竟然和王学洲还有这样的渊源。
裴公的关门弟子?
是了,抛开王主事的性格不说,他的学问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王学洲跪在那里身板挺的笔直:“已知这件事乃是人为,我王家被人如此针对,伤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臣虽然冲动,却不后悔!臣不会任由背后出手之人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