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这是建功立业去了,说不定回来就是大功劳一件!到时候你拍马都追不上,你还有功夫替我发愁呢?赶紧回去努力去吧!再说,咱们读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以天下为己任,抛头颅洒热血。”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又一次听到了这四句话,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老曹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仰之感,看着王学洲深深的一鞠躬:“王大人,乃是真君子!卿佩服!”
何慎也朝着他拱手:“这次我没什么可说的,佩服!慎,不及你!”
王学洲笑呵呵的看着何慎:“本大人就是一本书,任你如何翻阅永远都看不完,你还有的学呢!”
他单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马车走去。
何慎却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只觉得这一刻的王学洲,单薄的身子莫名有些伟岸起来。
队伍启动,王学洲这边却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杨禾不肯下车。
他双腿叉开坐着,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像是一个秤砣似的,任其他人休想搬动分毫。
王学洲皱眉:“不下车,三天不给你吃饭!”
杨禾不高兴的指着他,又指指石明:“下车,没饭!”
他虽然傻,但他分的可清楚了!
饭碗要出门他不跟着还有饭吗?
他才不下车!
眼看着队伍已经开始出发,王学洲对着外面喊道:“金刀、霍三,快把你家公子弄下去。”
金刀和霍三听到命令,抓起杨禾的胳膊就要往下拉:“公子,您别让我们为难,下车回家吧好吗?”
王承志也在下面板着脸,不甚有威严的喊道:“杨禾,你跟着添什么乱,下来!”
他这话喊的不甚走心。
因为他私心里是希望杨禾能够跟着去的。
有杨禾在,他才能对儿子稍微放心一些。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想让儿子安全···
金刀和霍三虽然是将军府的,但杨禾打起来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感觉到两人抓他手臂,他反手一扣,抓着两人的胳膊,一人一脚给踹了出去。
‘嘭!’
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扶着腰起来了。
看着杨禾眼神有些幽怨。
王学洲赶紧拉住了杨禾:“你将人打坏了,我出门咋办?”
杨禾哐哐捶着自己胸口:“我!我!”
“下去!”
王学洲拉着脸呵斥。
杨禾生气了,怒气冲冲的站起身,然后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车厢里,肩膀直接压到了王学洲的脚上,挤的他无处下脚。
王学洲气笑了,石明却很坦然:“要不算了,带上他吧,前面的车队都走远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车队,王学洲妥协了:“霍三,你迅速回城,给伍阳说一下情况,我带着人先走了。”
“是!王大人先走,我随后就追上。”
霍三应了一声,转身找人借了一匹马狂奔。
王承志心中一喜:“那你们慢点走。”
王学洲不放心的叮嘱:“酒如果酿出来了,一定找人喝喝看!确定没问题再卖,听见没有?”
王承志点头:“那是肯定的,不用你提醒我也不敢乱卖,家里这么多人,不用你操心这个,万事小心!”
队伍伴随着烈日,他们一点点的远离了京城。
霍三在他们出发一个时辰的时候,骑着快马追了上来,还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这是伍管家给我家公子准备的包袱,还请王大人捎带上。”
王学洲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杨禾:“还不接过你的包裹?”
杨禾咧嘴傻笑,轻松地就将一个巨大的包裹——
放在了车顶。
他们这一路走的是陆路,京城距离本次受灾的奉元府有一千多公里,按照速度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赶到。
距离不是太远也不算近,但押送粮草的队伍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从出发开始,就下了命令,每日都必须要走四十公里。
京城的主要路段用水泥铺过还算好走,可离开了京城,官道一如既往。
有时遇到不好的路段,还需要人力推着装载粮草的车前进。
幸好现在天气炎热,哪怕是睡在野外也不冷。
太阳落山前,前面的队伍找到了平坦之处休息,王学洲才有些错愕的看着宗玉蝉扶着宗老爷子下了马车。
五皇子站在一边,看到王学洲过来,高兴地打招呼:“先生!”
宗玉蝉和宗老爷子一齐看了过去。
王学洲上前打招呼。
五皇子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