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白烛上,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凳腿边,拖出一段血迹。
夏帝将刀扔在桌上,接过近卫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扔在观尘身上。
“走。”
……
傍晚时分,有丧钟响起,声声空长。
城中各家纷纷踏出房门,听着丧钟传来的方向。
“小姐,是云音寺!”
迎香刚辨清方位,就见关月从房中走了出来。
面色苍白,眼眶微红,手里拽着那串佛珠。
“他死了。”
“谁?”迎香问道。
见关月没有回答,只合眼努力平复情绪,紧攥着佛珠,她反应过来。
是观尘大师。
果真如小姐所说,陛下……真的杀了观尘大师。
街上人头攒动,一拨一拨地往外涌。
许知微刚下值,还未来得及换下官袍,听到丧钟,至巷口转了个弯,朝威远侯府去。
他在漱石院找到了陆淮舟。
“果真如你所说,陛下到达云音寺的第一天,观尘大师就出事了。”
他以为,至少也会多一两日,没想到陛下这么心急。
陆淮舟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晚风中晃动的枝叶,“他不会等那么久的。”
只要观尘大师不愿吐露消息,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许知微在一旁团团转,从年前开始,他就隐约察觉陛下对政事的懈怠,只是官员众多,事情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这点子懈怠没带来什么后果。
现如今除了政务松懈,连杀人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杀右相,杀张中正,杀观尘大师。
这就不是……不就是朝暴政的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