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书还在絮絮叨叨,醉了的人抬手摸着明王脸,深情的眸子无比哀伤。
“可,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你……”
随着妻子的话,明王眼里的温情逐渐消散,“你喝多了,不要再胡言乱语。”
早没了理智的元锦书哪里听得进去,“我没,没有。”
“我爱殿下,从,从来只爱殿下一个……只要殿下愿意,哪怕,哪怕做妾我也高兴,只要……只要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做我什么都愿意……”
明王手紧握成拳,深呼吸平复着愤怒,“你已经嫁人了,你现在是明-王-妃,”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男人牙缝里挤出。
元锦书低低笑着,笑得嘲讽,笑得痛苦,“明王,他,他算个什么东西,若非圣旨赐婚,我……我死也不会,不会嫁那个哈巴狗。”
明王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故意灌醉自己是吗?”
“醉了好……醉了好。”元锦书眼睛时而合上时而睁开,根本不知自己所在何处,“除了殿下,我无法……接受其他男人,恶心,只会让我恶心。”
“只有醉了,才能…才能接受被那脏物玷污……”
如被一盆冰水从头灌下,浇灭了男人原本的热血**,让他透心彻骨的冷。
从床上下来,明王冷厉的眼眸不眨地盯着床上人。
元锦书又梦呓了几句,最后沉睡了过去。
看了许久,明王利索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大步离去。
这晚,王府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这一夜,元锦书睡得深沉,远在皇家道观的扶盈也早已进入梦乡,而这场婚礼原本最开心的明王却成了最悲凉郁闷之人。
次日的元锦书是在婢女的唤声下醒来的,大醉过后的她早已忘了前一晚发生的事。
但见自己不着寸缕,不过身体却没有不适,也没有初夜该有的落红,便知昨晚醉了后的她未被明王碰触。
还是清白身,元锦书心情轻松了些。
在婢女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妥当,用过早膳后便随着明王进宫请安。
到了府门外时,就见明王已在马车边等候了。
见到妻子,明王并未主动说话,只立在马车旁静等她上前。
元锦书根本不屑多看这个新婚丈夫一眼,自也没注意到他清冷无神的脸色。
纵然心里有怨,可在妻子上前后明王还是伸手扶她上车。
元锦书却无视那只手,目不斜视地独自登上马车,她清高的像来自天界的仙女,不愿沾惹半点红尘世俗。
看着还停留在半空的手,明王摇头苦笑。
马车行进间,车内的两人都默不作声,见妻子神态坦然,一如往常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明王就知她已经忘了昨夜之事。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妻子突然的一句让明王听得不解,询问她何意。
元锦书看都不看身边的丈夫一眼,冷冷道“我有洁癖,绝不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以往就算了,既然你已娶了我,往后就不准再有其他女人。”
若换成从前,明王必然第一时间拍着胸脯保证,可有了昨晚的事,现在这话听在他耳里只觉分外讽刺。
嫁给太子,她任何要求都没有,甚至做妾都愿意,不在意名分,不介意跟别人共侍一夫。
而他,他聘她为妻,答应了她一世一双的要求,为此还背信弃义的辜负了个可怜女人,如此真心实意换来的却是她的厌恶嫌弃,嫌弃到只有喝醉才能完成圆房。
这般区别对待!
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却还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洁身自好,明王想着都觉可悲可笑。
给天子请过安后,夫妇二人来到皇后宫中,不知是碰巧还是什么,就见太子妃魏鸾也在这里。
魏鸾心情看似不错,元锦书何等聪明,岂会猜不到这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分明为排除自己这个情敌而耀武扬威。
皇后看着一对新婚夫妇,十分满意,“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果然登对得很。”
说着让宫人将备好的赏赐赐下。
魏鸾也赞许地附和,“可不,王爷倾心元小姐多年,如今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啊。”
“这份礼物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为明王和王妃添些喜气。”
女人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听得元锦书怒火腾升。
“多谢太子妃娘娘,娘娘有心了,不过怎得不见太子同在?莫非娘娘是独身进宫请安?”
魏鸾听到这话愣了愣,元锦书恍然一笑,仿若想起什么,纠正道“也是妾身多言了,太子殿下和娘娘从来各行各的,连大婚次日和三朝回门都不例外,更何况平日。”
话落,房间陷入一片冷寂。
满殿的下人面面相觑,都被这位元大小姐的直言直语惊愕。
魏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