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醒了,腕表的时针指向了上午十点。
坐起身,吓了他一跳。黛隐婵安静地坐在床边,新发型可谓大胆突破,也可惜得令人心脏缩紧。乌黑秀发不见了,变为简约的及颈短发。
新发型让她这张美人脸更为精巧细腻,而且清新自然。与她曾经奢华的富贵圈层相比,这种发型显得单调、朴素、而有个性。
黑色九分裤,一件尖领白衬衫,系上一条天蓝色丝巾,遮住了修长脖颈上的名贵项链。
看高寒愣神,她那美人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一种期待男人抱紧的浅笑。
高寒的感觉很深透,他知道女人更换发型应该是心灵上发生了重大转变的写照。他有些惊诧地问“你啥时候出去的?”
“两个小时前,怎么样?以后做这样的女人可以吗?”黛隐婵露出难得的恬笑。
她这招够狠,是个男人都难逃她的媚惑。漂亮女人不怕她风*骚,怕的是文静。风*骚攻击的是男人的肉*体,而文静攻击的则是男人的灵魂。
“我第一次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打扮出来给人看,这是第一次。”黛隐婵恬笑依然。
“嗯,这样好,这样漂亮。嗯……”高寒有意掩饰内心隐隐的慌乱。
“这个也办好了。”
黛隐婵递给高寒一张储金单和一张黑色银行卡。
通常情况下,这张薄薄的卡片就是一块试金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几亿的金钱是足矣招人背叛的。甚至背叛者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它当做引*诱背叛的理由,人们似乎也可以因为数字庞大而理解背叛。但在高寒和黛隐婵之间,这张卡片失却去了试金石的意义。
高寒接过来一看,英文注明瑞士银行。
毫不迟疑,他拿过手机给上官茗茗拨了过去。
“喂,老公。”
“亲爱的,我把账号发给你,把那十张卡里的钱都转过来。”
“好的,我马上办。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十一点半之前出关,你帮我订好珠海飞北京的机票。”
“直接从澳门飞多好呀!老公。”上官茗茗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有几样东西在珠海,我得带回去。”
“好的,老公,订完机票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收到转款后告诉我一声。”
“好的,我爱你。”高寒说得很坚定,声音也大,意在给黛隐婵听。
“我也爱你,呵呵。”
挂断电话,高寒起身走向洗漱间。
“我的证件还可以在香港逗留两天。”黛隐婵起身站在高寒后面说。
“嗯。”高寒没有回头。
高寒洗完澡出来,黛隐婵已经摆好了她买回来的蟹肉蒸包和叉烧肉,还有几听啤酒。
只一眼,高寒便看出了端倪。黛隐婵在他洗澡时做了手脚,去掉了自己的胸衣。
她弯腰递给高寒筷子,白衬衫遮挡不住乱颤的高地,几乎要欢天喜地蹦跳出来。
她脸上挂着嘲笑、微笑、爱意浓浓的痴笑……
高寒假装没看见这一惊天动地的变化,猛力地吞吃着蟹肉蒸包和叉烧肉。
黛隐婵淑女的吃相进度很慢,几分钟只消灭了一只蒸包。高寒却已经吞掉了整整一笼,而且大盘叉烧肉几乎见底。
黛隐婵文静地笑了笑,递给高寒纸巾和矿泉水。
高寒擦了几下油汪汪的嘴角,咕咚咕咚喝掉了半瓶水,然后起身斜躺在沙发上,闭紧勉强安抚住的眼睛,努力调节着呼吸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选哪里定居?”
“嗯,苏黎世、伯尔尼、维也纳、米兰、威尼斯、都灵,这些地方都可以住一周。布莱梅、汉诺威可以住一个月。柏林、莱比锡、纽伦堡可以住两个月。伦敦、巴黎,可以住半年。夏威夷、华盛顿、洛杉矶可以住一年。邬本桥、北海道、曼谷,都可以住两年……”
没等她说完,高寒不耐烦了,眉间凝成了两条竖线“说能住一辈子的地方!”
“和你在一起,伽沙地带也能住一百年。”黛隐婵没有笑。
“别扯没用的!”高寒没给她开玩笑的机会。
“呵呵,哪里都能办吗?”黛隐婵出奇的温柔。
“对,你说吧!”高寒仍不敢睁眼睛,脑海里全是她f级罩杯的半球。
“马累吧!”黛隐婵很肯定。
“马尔代夫的首都吗?”高寒微睁双眼,望向黛隐婵剔透的脸。
“最好是能定居在尼兰杜岛。”黛隐婵向高寒走近了一步。
“还挺具体,我现在打电话。”
高寒睁开眼睛掏手机,无法控制视角,眼神不由自主地斜睨了黛隐婵的高地一眼,那沉甸甸的诱惑刺得他一闭眼,赶忙翻过身去,气愤地说“你是不是欠揍?折磨我有瘾啊!”
“嗯!不是有瘾,是不能自拔。你别生气,也别怪我,不是我不自重,而是我无法面对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