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监舍,而是大约二十平方米的放风场,吊在墙边的铁丝上挂满了晾晒的衣物。
看守在外面先锁好第一道铁门,然后趴在一尺见方的饭口上对高寒说“靠后一点。”然后拉动一根黑粗的铁门栓,第二道铁门才打开。
一个穿着黄马甲的在押人员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接过高寒手中的塑料袋,掏出里面的东西,在看守的注视下,将装东西的塑料袋递出监房。
高寒迈步跨了进去,背后的铁门哗啦、咣当,上了栓。
在高寒的印象中,正常情况下,新人入监,老人都得走个形式或讲讲规矩,怎么也得来个下马威震慑一下。他上次进看守所已经是十年前了,虽然随着我们国家的飞速发展,法律逐步健全,监管制度也日趋完善。但在高寒的概念里,看守所是监管场所的第一道门户,也是最尖锐的地方,空间狭窄,人员众多,总要有阶级、分公母的。
但他粗略一瞅,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了。首先,在门口接新人的“夜执勤”人员连理都不理他,闷着头将他的洗漱用品按顺序摆放在最后一个洗漱架上,然后坐回门口的小圆凳,继续看他的玄幻小说。
其次,整面通铺上并排躺着二十多人,也没一个理他的,不是睡觉就是在看书,好像进来一个新人只是飞进来一只过路的苍蝇,不落在自己脸上拉屎,就与自己无关。
看起来南方的看守所与北方比起来要文明许多,跟大车店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他妈的!
高寒往通铺的两头扫了几眼,发现睡在“管事”位置上的人也毫无霸气。
本来他早已准备好了,如果进监门碰到挑刺儿的,首先一记仰头,先撞翻他一个,然后再大打出手,将心中憋闷的怨气都释放出来。
哪知,一直到他坐在铺沿上,睡在头铺的男人才坐起身,戴上眼镜,压着声音问“朋友是东北的吧?”
高寒扭头瞅了他一眼,此人面相斯文,眼神很灵气,四十几岁模样,京津一带口音。
“哈尔滨的。”高寒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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