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龙剧烈地咳嗽和求饶,小超吓得哭了起来,后背上的伤口随着抽咽小幅度地张合着,严重刺激着痛感神经,疼得几乎断气。但这并不重要,即将面临酷刑的恐惧才是最要命的,连“蛋蛋”都在抽动。
小超也经受了和小龙一样的“水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器官不承载着超负荷的恐惧和痛苦。也许,他在生死的临界线时也有和小龙一样的感想,但世上真的没处买后悔药,他俩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面对施刑者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俩经受的水刑不是一遍,而是很多遍。如此频繁的水下折磨连青蛙也吃不消。直到霍直没有力气了,也将仇恨的“冲击波”释放得过瘾了,他才结束行刑。一个人连续忍受巨大痛苦之后,解脱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也许这时候小龙和小超绝对会相信,人类历史上大多数人都是惨死的,很少有人能逃过此劫,作恶的人就更没希望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小龙和小超遭受了高出霍正礼很多倍的痛苦。也是在那一刻,霍直的心灵出现了片刻的安宁。
在霍直的授意下,东南亚猴子们将两具还存有生命体征的“活尸体”扔到了公路边,然后趁着没有人看见,扬长而去……
付完雇凶尾款,霍直拦下一辆拉粮食的小货车,向存车的地点赶去。刚走不久,就接到了矮脚虎的电话:“家伟兄弟,昨晚出事儿了!”
霍直瞄了一眼憨呼呼的货车司机,以稍显惊疑的口气问道:“噢,什么情况?”
“小龙和小超昨晚被人绑了,好悬没给摁水泡子里浸死,后背还给来了个倒开膛。人刚救回来,在医院趴着呢!”矮脚虎说话时喘着粗气,显然以前没碰上过这种棘手的情况。
霍直故意发出非常震惊的质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矮脚虎有些理屈,声音里带着愧疚,音量也压低很多,说道:“他俩是被山民救起来的,除了背上的大刀口长了些,没啥致命的地方,看来对方只想治治他俩出口气,没有要他俩命的意思。我分析的和他俩认为的差不多,很有可能是拳赛上得罪了什么人。”
霍直用松了口气的音调说:“嗯,专收拾他俩应该是跟拳赛有关,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样,先让他俩好好在医院养着,暂时别告诉刚哥,我组织力量查查再说。”
“知道了,他俩得缓些日子,每人都缝了一百多针。”
“好了,这事儿我来处理。”说完,霍直挂断电话。
据霍直所知,若干年以来,翁兆刚的这些“缅甸生力军”从未与其他势力结仇,也没发生过类似事件,如果这事儿让翁兆刚知道,想必会引起他的重视。以他的能量,把整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并不难,那样就会对自己造成危机。虽然自己在这次行动中非常小心,连声音都没让那俩小子听到过,但凡事百密一疏,没人敢保证不发生意外。所以,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让这件事有个合乎情理的结局。
回到大其力,霍直故意和老林、老于闲谈了一会儿别的事,意在等待他俩提起这件“绑架案”,但他俩都不曾提起,这就说明矮脚虎没有向更多的人通报这件事。不过,矮脚虎最终能否向翁兆刚汇报,霍直是没有多大信心的。因为他知道,作为久混黑道的刀枪炮子,最重要的就是对老大的忠诚,他矮脚虎能不越过自己直接把这件事汇报给翁兆刚吗?
于是,霍直果断采取措施,在去寨子里把这件雪恨的事情禀告母亲之后,他马上带着那四名保镖赶往果敢,此事于自己这位缅甸方面最高的“行政长官”来说,必须高度重视,亲临现场,指挥侦破。
到果敢后,霍直马上在矮脚虎的陪同下赶到医院,面色凝重地倾听小龙和小超的倾诉。
这俩小子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位老大就是货真价实的凶手,在陈诉事情原委时,他俩做了些“技术处理”,像商量好似的,把他俩哭爹喊娘的过程都换成了宁死不屈的硬汉版本,只是对残忍折磨的过程还比较实事求是,讲述的十分贴切,细节相当悲哀,那种痛苦的再现,令霍直又一次享受到了手刃仇敌的快感。
接下来,霍直像个刑侦专家一样,详细具体地询问了近期搏击俱乐部的情况,又跟矮脚虎等几个有头有脸的兄弟综合分析了一番“案情”。最后,把重点放在几个嫌疑最大的拳手和经纪人身上,准备安排进一步侦察。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