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花锦年如果是女扮男装,他们一起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以楚青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于情于理,这事情多半都是不可能的。
而随着公羊仇一番话落下,白玉书也沉默了。
最后他看向楚青:
“情况便是这样的情况,三公子聪慧过人,还请说一句公道话。”
楚青闻言一笑:
“这事其实不难,白兄所说无可厚非,公羊兄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如此,不如将这决定交给古小姐如何?
“毕竟她是当事人,白兄既然觉得,她如今已经可以主持鬼帝宫,总不可能连给自己做个主,都不行吧?”
“这……”
白玉书一愣,发现这话还真的没法反驳。
公羊仇则哈哈一笑:
“三公子,妙啊!”
白玉书说古灵儿已经十六了,可以担得起责任,可以为鬼帝宫负责,成为主事人。
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和决断,又岂能连给自己做主的能力都没有?
若当真如此,她又如何能够主持鬼帝宫?
倘若白玉书再说,主持鬼帝宫这件事情,自己可以从旁辅助……
那这话问题可就大了。
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暗藏其中。
是以,楚青拿着白玉书自己的话来将他的军,让他哑口无言。
只能看向古灵儿。
古灵儿这才惊讶的看了楚青一眼,闷闷不乐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笑意:
“二师兄,你回去吧,我不想回去。”
白玉书见此沉默良久,终究是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我,无言以对。”
说罢站起身来对楚青微微抱拳:
“三公子果然了得,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希望还有江湖再会之期。”
末了又横了公羊仇一眼,哼了一声:
“告辞。”
一番话接连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当即便有通天山庄之人送他离去,待等人彻底消失在了眼前之后,公羊仇这才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楚青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就从他说的话来看,并无太多问题。
“公羊兄何必这般防范?”
公羊仇看了楚青一眼,苦笑摇头:
“三公子,非是我防范于他,实在是他不值得信任。”
“这话从何说起?”
楚青轻声问道。
公羊仇纠结了一下,沉声开口:
“左右三公子也不是外人,和游前辈相交莫逆。
“既如此,我也不好隐瞒。
“其实,我怀疑我这二师兄和天邪教有所勾结……”
楚青心头一跳:
“此事非同小可,公羊兄可有实证?”
“若有实证,岂能容他猖狂至今?”
公羊仇摇了摇头:
“不过在这之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件事情,他曾经和一个外人于通天岭内密会。
“但当时我只是远远瞥见,凑近之后,那人已经走了。
“我询问过他,他说我看错了……
“当时我不曾在意,却也可以保证,我这眼力未必有大师兄那般高明,但也不至于这都能看错。
“而后来也不曾见二师兄和其他人有什么纠葛,这件事情我也就不曾放在心上了。
“但后来有一件事情,却让我至今想来,仍旧脊背发凉。”
“什么事情?”
“二师母被人抓走的那一日,我曾经看到二师兄去过二师母的院子。”
公羊仇对楚青说道:
“你别看今天晚上见到的白玉书,温润谦和,好似浊浊尘世佳公子,可那一晚的白玉书,鬼祟至极……这么多年来,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白玉书。
“其后,师母就失踪了。”
“所以你怀疑,你们的二师母失踪,也跟此人有关系?”
楚青表情微动,心中泛起了些许古怪之感。
“我不敢下这断言……但此后师母失踪,师父为了寻求解救之法,也离开了通天岭。
“而我每次见到白玉书,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便知道其中必有古怪。
“我没敢深入调查,便带着小姐离开了鬼帝宫,来到了这通天山庄。”
公羊仇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大师兄只怕真的出了问题,他绝不可能离开鬼帝宫。
“白玉书虽然只是说要让小姐回去主持大局,可问题是,此一去只怕身不由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将小姐交给他。
“也得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