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95号院,跨进垂花门,看到钱家和闫家,都在扫尘,前院堆满了各家的瓶瓶罐罐和桌椅板凳,被褥挂满了院子,几个小屁孩嘎嘎笑着,在被子里穿来穿去。
正在给闫埠贵家扫尘的于丽,匆忙拦住徐槐,头上戴着用报纸叠成的帽子,挥舞着手里的鸡毛掸子。
“徐槐,我们家扫完了,我就去给你们家扫,别着急呀。”
徐槐摆摆手:“不用了,今天我们自己扫。”
“那也行,有需要换洗的衣服,你让芍药送过来。”
这时候,正在擦自行车的闫埠贵笑道:“我刚才看见有根回来了,你爸这是去哪出差了,这么久?你那包裹是你爸的吧,东西可真多!”
三大爷,你算盘珠子蹦到三里屯了!徐槐呛了一句:“不回来,难道在外面过年啊。”
自讨没趣的闫埠贵讪讪笑了一下,正要打招呼的老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回家干活去了。
看着徐槐背着包裹离去,三大妈在于丽后背拍了一下,怒其不争道:
“你是不是傻,徐槐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徐有根回来肯定带了不少好东西,你给他们家干活,说不定还能给你一点呢。”
自打每个月赚八块后,于丽在闫家的腰杆也硬了,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我又不是人家徐槐媳妇,凭什么要给我?再说徐槐又不是让我白干,每个月给八块呢。你想要的话,让我爸也去给你弄一大袋啊,我去给你扛回来。”
三大妈:“……”
遭受无妄之灾的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