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证明?
正想发问,就看到巴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叽!
这名弟子脖子右拧,腾空而起,侧身翻转三千六百度,以一个零分姿势摔落在地,脑瓜子嗡嗡的,半晌没爬起来。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也配让本少爷自证!”
向远冷哼一声,横眉扫过几名战战兢兢的冯氏子弟,微微扬起鼻孔:“前方带路,本少爷要去父亲灵堂祭拜。”
话音落下,一名冯氏子弟主动站了出来,点头哈腰请向远入府。
“犯贱!”
向远轻蔑一哼,大步走入冯府。
冯府门前,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小声议论,冯家老三突然返家,看架势,不仅仅是披麻戴孝那么简单。
这钱花得值,又有乐子看了。
老冯家不愧是雁峰城的土皇帝,冯府占地宽阔,不值亿提,高墙大院,朱门铜钉,比天武七脉中如日中天的纪府还要贵不可言。
入了冯府,先是一面迎宾石屏,因为有钱,石屏变假山。
宽阔庭院内,山石嶙峋,流水潺潺,仿佛将一幅山水画卷搬了过来,青石地面平整如镜,两侧奇花异草,香气扑鼻,另有几株古树参天,枝叶繁茂,以添古朴幽静。
绕过财力雄厚的迎宾石屏,庭院后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古风建筑,府内的走廊曲折回环,仿佛迷宫一般,自带迷魂阵法,若非熟悉此地,很容易迷失其中。
向远逛完一处景点,还有下一处景点,走了一炷香还没见到正厅大门。
刚开始,他还吐槽老冯家太抠门,没在家里挖一条地铁就算了,整几辆高尔夫球车代步也是好的,不差那点钱。
很快反应过来,前面的冯氏子弟故意绕路,以便三少爷回来的消息传到几家赘婿那边。
四面皆敌,长房一脉被架空了!
妙啊!
向远暗暗点头,也不拆穿,继续在景区闲逛,‘冯文书’拿着三十年河西的剧本,修成无上剑法归来,就该享用举世皆敌的主角剧本。
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又是一炷香时间,向远见到了死者为大。
冯府正厅贵气逼人,厅内陈设奢华,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案上摆着古董珍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厅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剑道千秋’四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为冯氏先祖亲笔所书,传承上千年。
白幡高挂,灵堂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冯驾鹤的棺木灵位前,香烟缭绕,几名冯家子弟跪地痛哭,哭声震天。
唯有两个身披孝衣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跪着,面无悲喜,形容麻木。
大少爷冯文雨,二少爷冯文渊,两人领着家眷妻子跪成两排,每当远方来客行礼,二人便按规矩行礼,也不说话,也无哭声,仿佛死掉的不是自家老爹。
见他们这般,向远脸上的面无表情更加理直气壮。
“三少爷到———”
啪叽!
“嘎!”
向远一巴掌拍翻绕路的二五仔,上前两步,恭敬行跪拜礼,而后接过孝衣,穿戴整齐后,盘膝坐在两位兄长身侧。
“老三,你来了。”冯文雨缓缓道。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x3
冯文雨幽幽叹了口气,向旁边递了个眼神,留下冯文渊行礼,带着向远来到墙角。
“老三,你这一来,家里又该乱了。”
“不用跟我说这些,太复杂的道理我听不懂,你我兄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二哥手里还有多少人,你俩若无当家做主的想法,把人给我,我来当这个一家之主。”向远冷冰冰道。
不熟,直接开门见山。
冯文雨紧皱眉头:“莫要意气用事,四位族叔都有化神期强者当打手,父亲死后,他们把控了整个冯氏,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这么水的吗?”
向远眉头一挑:“我是说,他们有化神期打手,我就不能是化神期了?”
“……”
冯文雨瞪大眼睛,见向远老神在在,单手按着剑柄摩挲,脸色几度变换,最终说道:“我和你二哥的家底并不丰厚,即便予你,你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不如……算了吧。”
不是吧,大哥,你也太废了!
没有化神期的时候,你唯唯诺诺,有了化神期,你还是不敢重拳出击,半点拼搏的斗志都没有,难怪被几个叔叔骑在头顶作威作福。
向远面露鄙夷之色,想到冯家两兄弟沉迷书画艺术,不再强求,直言不讳道:“不给也罢,我一人便可将他们踏平,小小赘婿,还敢噬主不成!”
冯文雨张张嘴,几乎快不认识这个弟弟了,感叹道:“这十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