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便扔了……”
曾安民却是死死的盯着那块木牌。
很普通的木牌。
普通到扔在地上都懒得捡。
但他却眯着眼睛。
右手缓缓伸入自己的怀里。
下一刻。
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被他从怀里拿了出来。
只不过与那块木牌不一样的是。
他手里的令牌上刻着两个字:陆壹。
而盒子里那块则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
白子青的眸子陡然变的凝重。
这两块一模一样的木牌之中必有说法!!
“这是什么?”
他朝着曾安民看过去。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重的看着白子青道:
“还记得当初我们去两江郡查黄元皋之死案时。”
“在林中被人偷袭吗?”
白子青猛的抬头,眸子死死的盯着曾安民:
“你是说……”
“东方教的细作!!”
“嘶~”
白子青瞬间头皮发麻!
他死死的盯着曾安民问,看着那刻着“陆壹”的令牌道:“这木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日我仗着玄阵司赛姑娘拓下的力阵,将其惊退后,便在地上看到了这个木牌。”
曾安民扯了个慌。
这个令牌是他在射杀了那个东方教细作之后得到的。
“这么说!段元培跟东方教的细作有关系?!!”
一时间。
白子青的牙齿都有些打颤。
本以为是一桩普通的抢夺案。
却没想到,背后居然蕴含着东方教!
“那么,这个段元培抢夺《儒圣手书》的动机便清晰了!”
“他是江国的密探!”
白子青死死的看着曾安民。
“嗯。”
曾安民的眸子变的深邃无比。
“但距离我们查到的那辆马车来看。”
“绝对是朝北而行的。”
“江国……不应该在南边吗?!”
白子青的眼睛之中闪烁着晕眩。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实在是太不够用!
想了大半天,都想不明白。
曾安民的眼睛之中闪烁着极为锐利的精芒:
“我已经知道一切了。”
“真相,距离我们很近。”
听到他的话,不光是白子青。
就是旁边一直站着的提子也露着茫然。
他二人什么都想不出来。
只能呆呆的看着曾安民。
曾安民缓缓扬起下巴,那双丹凤眼之中带着锐利,声音透着喃喃:
“这个叫段元培的细作,不是个傻子。”
“相反,他是一个智商要比在坐的二位都要高的聪明人。”
……
白子青沉默了一下。
显然,曾安民说他是傻子,他认。
在曾安民面前,他确实跟傻子没有什么区别。
“皇城司追捕之威,不仅天下人知道,这个段元培也知道。”
“他知道,哪怕是不惊动秦府去偷,最后还是会被追上,结局依旧是跑不了。”
“因为秦院长的死,太多人重视了。”
“若是《儒圣手书》失窃,追捕令以及搜查的提子,会极为疯狂。”
“所以……”
曾安民的眸子朝着南方看去,声音之中透着一抹笃定:
“倒不如直接将此事闹大,闹的人尽皆知!”
“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再乘车朝北而行,能跑一日是一日。”
“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到他真被抓时……”
曾安民收回目光,朝着白子青身上看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真正拿着《儒圣手书》的密探,已经朝着南方这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嗡!!
听到他的声音。
白子青只感觉自己的脑子猛的一震。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跟脉络全都连接完毕!
“你是说,他还准备了别的人与他接应!!”
曾安民没有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
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无比: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秦府之中,还有一柄玄阵司制的火铳罢了。”
白子青听到这个答复之后,与那个早已经瞠目结舌的提子对视了一眼。
“追!!”
曾安民只是慢悠悠的看着白子青的背影,出声道:
“才过了一夜,定跑不了多远!追到之后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