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深深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那王栋上缓缓露出一抹冷色,他缓缓抬头,看向南方:
“本王久不出世,倒是让某些人以为我大圣朝无人。”
“敢欺负到京里来了。”
徐天师眉头轻轻一挑:“你要去寻仇?”
“只是去看看老朋友。”王栋面无表情,他的眸子也不锐利:
“我手中这把寒鞘告诉我,那日来的斗笠客,与南边那人极为相似。”
但随着他这声音响起,整个院子都似入一种冰天雪地之中。
曾安民与曾仕林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啧。”徐天师瞥了一眼王栋,随后哑然一笑:
“那你可悠着些,不出圣朝境内老夫还可保你一二,若是出了圣朝的地界,你身上那味就隐藏不住了。”
王栋淡淡点头:“我自有计较。”
“只是宫中后辈的安全,这段时间便多劳天师操心了。”
徐天师摊手:“老夫有得选?”
“谢过。”
王栋听闻此言,随后便点头朝外而行。
经过曾安民与曾仕林的身边之后,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们。
曾安民与他对视。
身子都跟着一震。
短短一瞬间,他似从王栋的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
“见过老祖。”
曾安民对着王栋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王栋的身子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曾安民。
曾安民干笑一声。
“你小子不错,那日科举破阵本王看了。”
他随意的伸手在曾安民的肩膀上拍了拍。
“老祖谬赞,侥幸而已。”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
“你们这些儒修,说话永远都不爽利。”
王栋嫌弃的看了一眼曾安民与曾仕林。
随后身子缓缓升空。
“啾!”
一声过后,人便消失在天际。
看着他的身影。
曾安民的心中有些火热。
终有一天。
我也能这般让人仰望!
“行了,赶紧走吧。”
曾仕林拍了拍曾安民的肩膀。
曾安民回过神来,点头便随着曾仕林朝前而行。
不多时,二人便已经到了玄阵司外。
“怎么说老爹?”
出了天师府以后。
曾安民抬头看向曾仕林问。
曾仕林眯着眼睛,他转头看了一眼天师府。
眸中闪烁过一抹浓浓的忌惮。
随后面无表情道:“回府再说。”
…………
尚书第书房之中。
曾安民面色凝重坐在曾仕林的对面。
手中把玩着一块桌上拿起的玉佩。
“今日徐天师没有与为父说尽实言。”
曾仕林缓缓抬头看向玄阵司的方向。
“什么实言?”
曾安民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曾仕林问道。
“他的弟子与宁国公勾结,他知道。”
老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阴沉:
“但他却是放任不管,这其中必有谋划。”
曾安民瞥了一眼老爹:
“徐天师的谋划,是现在的你我父子二人能管得了的吗?”
……
曾仕林的表情滞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也对,为父倒是庸人自扰了。”
说完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既然已过幻阵,如今已是举人身份。”
“那么……朝廷的函授应该马上就下来了。”
“什么函授?”曾安民愣了一下。
“考过举人就可以外派当官了。”老爹瞥了他一眼道:
“若是你还有心会试亦或者殿试,那便不必理会。”
“肯定要继续考啊。”曾安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区区一个举人,能给什么好官?”
“呵呵。”
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老爹倒是欣慰一笑:“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那明便等来年春闱吧,反正也没多久了。”
“那你。”
曾安民傲然一笑:
“怎么说也得比爹你当年考的名次高啊!”
“啧。”老爹在这个事儿上确实不跟曾安民争,他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当年为父若是有你这本事,也不会只落个榜眼。”
“老爹之志不在科考,君不闻当年状元也没有老爹您现在的位置坐的高?”
提起这个,老爹的脸色轻轻一滞。
他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事,要回一趟衙门。”
说着,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