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还没说完,就已被唐啸空打断了。
“老四,你觉不觉得,在凡间小国当屠子这种行为,有点儿像我们突破过程中的某一步?”
唐啸平愣了下来,然后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
唐啸空道:“宁心老祖让我们莫问他事,这已经足以说明许多了。”
唐啸平道:“夺舍重生,还是老祖!
风城子,还是枯竹老人?
总不会是寒星姑奶奶吧?”
唐啸空道:“如果是这样,他完全可以和我说,和任何人说.”
唐啸平道:“无论风城子,枯竹老人,还是寒星,他们都已失踪,他们的经历我们也无法理解。可魂阈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还只是我们遇到的。若是在更恐怖的地界失了记忆,也并不奇怪。”
唐啸空道:“若他真是,那.那他辈分这么高,下一次聚会,给他找谁当道侣?”
两人面面相觑,忽的唐啸空似有所感,幽幽道了声:“他回姑射山,坐到玄心去了.另外,他还提醒我,说那献祭之火危险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
唐啸平:
须臾。
念头传递.
如今无相古族族长唐啸宣再一次得到了有关宋延的信息。
唐啸空道:“族长,要不要去雪国看看?”
唐啸宣淡淡道:“不就是献祭魔婴么?苦海魔婴,平日里想遇都遇不到,我这是在等它出世,以祭炼煞器。”
身为无相古族族长,怎么可能对下面的事不知道?
每一样灾祸扩大的同时,必然伴随着某个大人物的默许。
唐啸宣早就知道了。
所以在上一次宋延传达信息时,他才无动于衷。
如今,也是无动于衷。
不过,在听到宋延已然坐在姑射山玄心,可能是族中老祖时,他还是有了些新的想法。
他可以不在乎一个天才的提醒,但不能不在乎一个“可能老祖”的提醒。
想到这里,他又闭目一念,将信息传递给了另一边。
宁心老祖,唐宁心。
一袭青衣如洗,娇容平静似神女,气质恍如百年静封的古池,纵是世事如风,也吹不起她心头的一丝波澜。
此时,她正盘膝在祖脉天池,手掌拨水,眸光和池中阴阳玄龙彼此而对,似在辨别着那来自遥远先祖的“神谕”。
水天交汇,人与水汇,她好似彻彻底底地容于这方天地,而这方天地也因她的气质而变得彷如静止。
她是如今坐镇无相古族前辈中,除族长外唯二的神婴老祖。
因其与阴阳玄龙存在着默契,纵是所有神婴老祖都已离去,她依然会坐镇族中。
在听完唐啸宣所言的有关“雪国献祭魔婴”以及“有关那小家伙的猜想”后,唐宁心回应道:“他身上有风城子的气息。”
唐啸宣念头传来:“那就对了,风城老祖最擅魂术,他死里逃生再行夺舍然后归来的可能最大。记忆丢了,也属寻常。想来他还有不少奇遇,所以算是因祸得福,夺舍之后,悟性天资,更上层楼。”
两人都没提“无相面具”的事。
“无相面具”是极其特殊的存在,能够留下神婴念头的无相面具也就那么几个,风城子那一脉的自然是其中之一。
而在他们看来,风城子极可能是在自家一脉的无相面具中动了手脚,然后在生死关头,不知怎么利用血脉神魂联系,逃回了无相面具,从而夺舍了自家后辈。
这事儿,实在是不厚道的很。
唐宁心道:“他是不是风城子,并不重要,我已卜卦,他的存在对我无相族乃是吉。”
唐啸宣道:“你反噬若过,为我测一测雪国魔婴一事.”
唐宁心道:“此卦不小,需再等待。更何况,近些日子冰镜荒原魂阈似又要开启了,我需得先卜算一番适宜的摘宝人,然后提前准备起来,此番不能再错失摘取煞宝的良机了。”
唐啸宣道:“你一旦卜出,我立刻让人去将适合的摘宝人全部抓来。”
说罢,他忽的又停顿了下,道:“之前我没想法,可如今我忽然觉得献祭魔婴和这冰镜荒原魂阈会否存在什么联系?”
唐宁心道:“莫急,待我卜后再说。”
唐啸宣转回话题道:“若那小子真是风城老祖,那下次聚会,他道侣如何安排?”
唐宁心道:“老东西配老东西,他是风城子,我当他道侣便是。”
说罢,青衣神女轻叹一声:“故人凋零,难得见到能活着回来的故人,纵是前世无缘,这一世.便让我守着他,看着他。就当守着我无相古族的未来了。”
唐啸宣沉默了下,道:“也好,看他境界了。他若真是风城老祖,又得了大机缘,坐在玄心上总归要有个说法。
风城老祖最擅魂爆术,他若是,此番必有所为。如此,我族中藏着的那一杆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