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待两匹骏马飞驰到一片无人的空地。
两人又迫不及待地簇拥在一起,在那被太阳晒的暖暖的草地上打滚,做着原始的事,而待到完了,又一起躺着,用最天真的神色共同看着天上的白云。
待到午间,凌小小又褪去衣袍,从一处芦草从里跑到羊角湖,在湖中洗澡,而宋延靠近时,她则嘻嘻笑着,双手掬水泼洒向宋延,边泼边喊:“师兄,来不来呀?”
宋延看着这小女修。
她已经彻底褪去了在山上的局促,而变得快乐。
许久
当两人共同离开湖水,换上衣袍,清理着湿漉漉头发时,凌小小忽道:“还是去青凤谷看看吧。”
宋延奇道:“为何?”
凌小小道:“这样的日子,我想一直和师兄过下去。”
说完,她又用热烈的眼睛看向宋延。
宋延也看着她。
两人充满爱意地彼此凝视。
宋延缓缓摇了摇头。
凌小小固执道:“我已经决定了。”
宋延道:“可是.小小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鼓起勇气冒险去青凤谷。”
空气陡然安静到了极致,一缕缕流风都如冻结了起来。
凌小小面露愕然之色,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宋延深吸一口气,仰头道:“在这种地方,铃驼部落能够安居乐业,千年都不挪窝,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部落被某个强者照顾了。”
“千年前,铃驼部落也不叫铃驼,而是叫剜目剑驼族,偏生这一族的始祖极可能是个叫凌寒灯的人。
那凌寒灯天生盲瞳却以剑为目,如此恰好和剜目对上,那此人便该是铃驼一族的始祖了。
而据我所知,但凡人族始祖,便大多有自己的古族,族人拥有着始祖传承的先天秘术力量,可铃驼一族却没有。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凌寒灯曾经创过古族,只是在创下铃驼一族时已然油尽灯枯,枯到千年来只孕出了一个能修行的种子。
可这位凌始祖又为何要创下铃驼一族?总不可能是为了传宗接代吧?”
凌小小沉默了半晌,忽的神色气场尽皆变化,她踏前一步,淡淡道:“纵然知道你是在试探我,可我还是愿意站出来,因为这机会千载难逢。”
说完,她看向宋延道:“我一直沉睡在这一脉中,谁能修行,我都会感觉到,只是感觉归感觉,若要择定,那便难以更改。
我的机会何止是不多,这千年来,几乎是唯一,因为我神魂损伤太严重了严重到这么多年只温养了一个修士种子。我之所以选择凌小小,还是因为你。”
宋延并不惊讶。
凌小小竖起手指道:“两次,这丫头至少有两次是必死的。
一次,是在低级修玄地的沧海,遭遇天灾兽践踏那次;一次,是初来这铃驼部落,却遭遇了两个心怀不轨的修士埋伏。
可是,这丫头却都活了下来,而且就连我都不曾注意到异常。
再算上在禅剑斋你骗过天放剑翁的那一次,你的实力也只会在其之上。
而这种能力根本不是那叫什么魏先的修士能拥有的。
至于你是寇,那更不可能,否则你就该留在禅剑斋,听从安排,混入高层。”
宋延自嘲地笑了笑。
他“他化四次”,身边亲近之人换了四次,一次环仙子,一次狐妖,一次婉儿,这三次都是正正常常,可没想到这第四次居然出了意外。
“你错了,我就是魏先。”宋延淡淡道,“让小小和我说话。”
话音落下,凌小小神色一换,紧张无比地看向宋延,语无伦次道:“师兄.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你侬我侬的人,这一刹竟变得无比惶恐。
宋延柔声道:“别怕,你体内入了天魔。”
下一刹,凌小小再神色一换,道:“我不是天魔。”
宋延认真审视着她,虽然没闻到天魔的味儿,却还是道:“你觉得我会信?”
凌小小道:“你至少该相信凌寒灯,这位创下铃驼一族的始祖不是天魔。我之所以现身,还是觉得你对这名叫小小的晚辈颇为真心。
你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答应了小小的请求,从而不带她去青凤谷,这完全是为她好。而这就是真心。”
宋延警惕地看着她。
凌小小忽道:“我既已择定你,也是没了退路,你是谁不重要,如今只有你能帮我。而帮我,也就是帮小小,至少我希望你看在小小的份儿上听我说一说。”
宋延忽道:“你是男是女?”
凌小小愣了下,脸上露出古怪之色,道:“你在瞎担心什么?‘目剑仙子’凌寒灯,在万年前还是有些名气的。
你与我后辈那般,我在悄悄观察时岂不感同身受?
我与你没有感情,却如此亲密,我才是遭罪之人。
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