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平安轻轻耸肩,淡然回答:“的确,入学后理应专注于学习。
但也有些人为此干扰,仿佛高人一等,因为拥有些财富就自视甚高,想要随心所欲。
她们不明白自己的浅陋,就像猪八戒二姨那般荒谬,自认为无人敢于挑战。
放心吧,她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威胁。”
听到这句话,学生们再次惊愕!
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毫不留情地戳中校长的软肋!明知会得罪人,却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而且,公开批评一个女孩的形象在她父亲面前真的适宜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比喻的确引人发噱。
有几个学生在桌子下忍军不禁,现场气氛一度失控。
不仅是郑炳东、梅东成陷入呆滞,就连谢广坤也满脸疑惑。
看似有道理的话,
但这番措辞真的给你们造成很大的压力。
梅东成眉峰深锁,低声自语:“陈平安同学,即便我承认梅慧先前有过失,但现在你这般严苛的指责未免太过分了吧?”
这次,连梅东成也忍不住反击。
“如果你觉得自己太过火了,兄弟,我的火爆脾气就是这样。
看不过眼你可以叫人来对付我啊,我听说你在圈子里有挺大影响,岳父更是大学教授。
不行的话,叫他出马修理我也无妨。”
芮锐摊开双手,接着道,“坦白说,金珊珊已经亲自去和唐姐姐道过歉了,所以我不想深究她的责任。
可是梅惠,她非但不知反省,反而不断侮辱我姐,这就不能放过。
原想着是校园嫉妒事件,结果发现梅惠针对我姐,并非逞一时之快,而是源自她那份扭曲的自卑。”
学生纷纷哄笑。
郑炳东、谢广坤还有梅东海的表情就像刚啃了一嘴苦瓜,面色难堪极了。
没有给他们辩解的机会,芮平安接着说:“我总算认清了梅惠的心理。
她通过欺负别人找到自以为的,这种畸变的自卑实在变态。
选择逃避错误,不愿承担责任,更暴露了她的软弱。
我对于学校处理这一霸凌事件的无力感到非常失望,郑校长你看起来很有力,怎么一到真正需要站出来时就选择屈服呢?”
“你说的是什么话,屈服于权力?芮锐,讲话别没个分寸!这里是学校,你不能随便侮辱教师!”
郑炳东戳中了他的痛脚,气得怒火攻心。
面对梅东海,郑炳东倒是没什么顾虑。
然而梅东海的背后——那位人大大学者,才是让人不安的因素。
“你这么诋毁自己的导师算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找梅惠并非单纯出于泄愤离开三中,唐甜和赵伟东也同意退学。
偌大的北京城,哪儿没有我们落脚的高中?但对你,麻烦来了,我已经通知朋友,他们下午就会来采访你。
当面质问,作为校长,你如何看待校园霸凌事件?明知道有问题为何却没有处理建议?那叫教书育人?校长的操守哪里去了,是被狗叼走了么?”
连番的追问几乎让郑炳东的眉头拧成一团。
他起初还以为芮平安只是在挫折和愤怒下发泄,而现在他意识到这家伙来学校是有明确目的的,就是针对他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进行反击。
形势彻底失去掌控,郑炳东心里直打鼓。
欺凌,再加上校园,这两词组合起来总带有一种莫名的微妙感觉……
假如芮锐把校园霸凌的消息泄露给记者,不管是他主动接受采访还是被夸张报道,名声必定受损。
要知道,陈平安可是被公认的好榜样,备受高层关注。
如果让那些大佬们知道自己心目中的楷模在校园被欺辱,校方对此不闻不问,郑炳东的校长位置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想着这个可能的结果,郑炳东额头的汗水如小溪般滚落,望着梅东海的眼神充满愤恨和指责。
这一切都怪你!你教养出一个飞扬跋扈的孩子,陈平安说你女儿坏就该骂,早知道这样就该让唐甜去向唐甜道歉息事宁人,如今却弄得你我不肯善罢甘休。
若这事闹大,上哪儿说理去?
梅东海傻了眼,他也深知局势已经失控。
女儿引发的问题连累了他,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难道真的必须动用老泰山出面,平息陈平安的怒气?仅仅想到岳父那种冷漠的人生态度,梅东海心中顿时厌恶不已。
看着这场景,旁听的同学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对他们来说,陈平安慷慨激昂的演说就像是一出精彩的演出,每个人都为之震撼且赞叹不已。
一贯冷静的寒碜宝也几乎是抑制不住地想要为“平安哥“鼓掌,他的内心激动得热血沸腾。
郑炳东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