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难不成当初办那事儿的时候,还有第三者在场?
这不可能啊……
心里一阵碎碎念,趴在地上的娘们儿,心脏终究还是上蹿下跳了起来。
她将视线扫向了围观村民的后方,直到确定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家伙。
怎么是他?
女人有些疑惑,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视线所及之处,不是旁人。
正是那个当初被自己揩油侵犯的……
书生。
既然是这个没有证据的家伙想要自证?
呵呵,谈何容易。
村民们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还对当下场面有些紧张的众人,此番也不禁乐在其中了。
这事情闹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所有人都津津有味。
想当初,那场“闹剧”在村子里的影响属实不小,围观者大都是秉承着看热闹的心态去凑得热闹,结果到头来审判的过程却不过是走走过场,“判官”牛汉三让书生说的话不超过三句,然后便拉下去打板子了……
这在当时,可不怎么让人尽兴啊!
大家想要看的狗血剧情呢?
没有……
这怎么能行?
事到如今,虽说今时今日乃是那“英雄”牛汉三的葬礼,可若是他的婆娘,当真能在自家夫君的葬礼上闹出些笑话来,那其实倒也未尝不可,最起码还能多少对得起“喜丧”二字不是?
总之,用一句话来总结众人的心态,那就是——该吃的瓜得吃!
于是乎,先前还出面规劝,对牛汉三怒目而视的村民们,此番也总算是自发地平静了下来,他们纷纷将视线看向了对峙双方,那眼神嘛……
像是在看猴儿!
站在人群后方的年轻书生,出声之后开始缓步向前,欲要穿过拥挤的人群,去往灵前对峙。
旁边的村民们纷纷让开,所有人都在给一场“热闹”腾路。
书生的目光中充满着仇恨,他低头看着那个被牛大楞给一拳闷倒在地上的身影,眼底余光少有的闪过了些许凶狠。
“恶人有恶报”这句话,今日总算是兑现了。
想当初,自己的谣言在村里传的满天飞,几乎所有人都说他为人不正,品德不端,根本不配为村子里少有的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
这种痛苦,对于通读四书五经多年的书生而言,犹如刀割。
旁人如何能懂?
现如今!
书生走到了人群之前,看着那个趴在地上满脸鲜血的狼狈妇人,他仰面合眸深吸了一口气,面部表情归于平静,心中思绪逐渐稳固。
沉吟片刻,书生仿佛是有些释怀了,随着心神的宁静,他淡笑着开口说道:“老夫人,你可以猜猜我等下要说的证据,究竟为何啊?”
女子满脸不屑,她撇了撇嘴,对于那日情况心知肚明的女人自然不相信面前之人能有什么证据。
她轻蔑道:“小先生若是只想要栽赃陷害于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何必要挑逗一番在下呢?事到如今,您既能有机会踩我一脚,也不过是仗着莽夫蛮力罢了。谈何义正言辞?”
不得不说,牛汉三家媳妇儿的口舌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在一位饱读诗书、擅长文章的书生面前,她这样一位平日里只会做些朴素农活的妇人,竟也能在言语之中,隐隐有着占据上风的趋势。
然而,读书人只是微微一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十分自信。
似乎是对于女子的回答,书生早就做出了预判。
“夫人,您大概是忘记了,那日在学堂里我打您的那一巴掌,还有那些所谓的行贿赃物,现在还收录在宗嗣的祠堂。过去受到了汉三大哥的影响,在下属实是拿不到那些物证,自然无法自证清白。可是,如今已经不同了。”读书人情绪稳定,他平静地看着那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趴地女子,并没有被她的言语给激怒,只是静静地述说着自己的证明方式。
“……”女人愣在了原地,对于书生所说的话,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为什么书生要说那些赃款的事情。
死物又不会说话,岂能为他证明清白?
谁承想,书生接下来的一番话,瞬间便将她的内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儿。
读书人看向人群,他侃侃而谈道:“想必诸位围观的乡亲们,也都听说过包公审铜板的故事。在下的自证方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让那些赃款开口便是。就比如,我从县城里面领到的津贴,若是用清水淘洗过后,上面沾了土星,那么……”
书生的目光转向一旁,阴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趴倒在地上的妇人,他轻蔑一笑,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趴在地上的妇人顿时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这个书生竟会说出这等方法来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