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周志成被鼓声吵醒,顿时狠狠的皱起眉头,表情变得不耐烦。
“大晚上的,究竟是谁在外面大声的喧哗?!”
“吵得本大人不得安宁,睡个觉都睡不好,真是该死!”
他狠狠的皱起眉头,表情不满。
师爷匆匆忙忙的穿着衣服跑过来,态度尊敬的开口说道:“大人,是外面有人在敲鸣冤鼓,击鼓鸣冤,我们得出去审理案子。”
听到了这话,周志成顿时不屑的撇嘴。
“乖乖在这里等我,本大人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他对着自己旁边的女人轻声开口。
容貌娇俏的女子乖巧的点头道,“那大人可要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给大人暖床。”
周志成心情这才好上许多。
他披上衣服,走出门外,开口呵斥:“本大人刚刚纳了第十三房小妾,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大半夜的,还过来吵我!”
师爷赶紧躬下身子,表情无奈的开口,“大人,外面有人敲鸣冤鼓,我们必须得出去查看冤情啊!”
“三更半夜过来求鸣冤鼓,肯定也是个刁民,你随便把人打发了不就行?”
周志成表情变得更加不爽。
听了这话,师爷只能陪笑着开口道:“大人您忘记了?东厂的番子稽查百官,有人敲鸣冤鼓我们却不搭理……”
“这要是让东厂的番子知道了,我们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让周志成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东厂不过是一群太监,居然可以爬到我们这群官员头上作威作福,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自从东厂出现,文武百官谁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被东城抓到把柄?
一群没根的太监,凭什么这么嚣张!
“大人,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是被东厂的番子听到了,他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到时候只怕咱们……”
师爷连忙开口提醒。
周志成脸色又黑了许多。
不过终究没敢再多说什么,而是领着师爷,来到了公堂。
他背着双手,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看也不看大拍惊堂木,开口吼道:“堂下何人?三更半夜敲响鸣冤鼓,到底有什么事!”
怜歌早上前跪倒在地,语气认真的开口说道:“民女怜歌,白天有一家丝绸铺子要开张,可没想到却突发大火,整间铺子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民女本以为是一场意外,但谁知下午买过来的一匹丝绸,又出了问题,当时恰好抓到了贼人,在往仓库里倒火油!”
“这才知晓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做下此事的贼子,恰好是赵家的公子,赵华的下人!”
“他已经招供,此事是赵华指使他干的!”
周志成本来还很认真。
但是此刻听到了赵华两个字,目光顿时闪烁片刻,两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赵华之前找过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帮忙关照。
所以听完了怜歌的冤情之后,他有些不屑的摆了摆手。
“仅仅只是一些丝绸而已,你非得深夜跑过来?又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本官今夜懒得受理,你明天再来吧!”
周志成打算把怜歌赶出去。
到了明天,他在随便找个借口,不让人进入公堂,这样一来就能把此事遮掩过去。
反正他才是官老爷,最后怎么样不都由他说了算吗?
怜歌面色一冷,眼中闪过失望。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京兆府尹只需要去抓人就行,可他却不愿意。
难道真的如同杨安所言,这家伙已经被收买?
怜歌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倔强的开口说道:“大人,我家的铺子被烧了,损失不计其数,这不仅仅关乎着我们一家,还有大量的工人,以及无数人的生计!”
“此事要是不尽快解决,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却比一两条人命更加重要!”
周志成愣了一下,随后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你居然敢咆哮公堂!”
怜歌昂起头,神色倔强。
先不说她旁边站着杨安,给了莫大的底气。
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退缩。
整个商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必须要撑起整个家,必须要坚强勇敢。
“大人,纵火的凶犯我都已经抓住,此案一清二楚,大人只需要简单的审理就行!”
周志成眼中闪过一抹冷色,随即一声轻哼:“就算要审理,也不能听你一家之言!”
“来人,把赵公子喊过来,本官要问问他,真相到底如何!”
半炷香之后,赵华走到公堂之内。
深夜被喊起来,他的表情十分不满。
进入公堂之后,看到了怜歌以及一旁的杨安,顿时脸色一冷,眼中闪过